“那就好。”萧朗舒了气：“那小的嘴可不牢，要让他知了，所有人都该知了。”

    “你很怕他宣扬去？”穆云翳的动作一顿，突然望着他：“若是那日，与你一起上山行动的人是他，发生了一样的况，你是不是也会照不误？”

    萧朗怔了怔，不知他为何要问这问题。他思考片刻，轻声：“也许……会吧。”

    意料之中的结果，穆云翳失望地闭了闭复又睁开，一双炯炯地将萧朗抓牢：“但可惜，假设只是假设，那日与你一起的人，是我。”

    “木龙山上的事，薛时济知不知我都不在意，他不传开，我也不会手。”

    “燕南回离开那日，我曾问你是否反断袖之癖，你当时否认了。”穆云翳执起一杯清茶，垂眸望着杯中纠结在一块的茶叶，轻声：“我也一样。”

    轰的一声，萧朗脑袋中顷刻空白一片，穆云翳的嘴张张合合，他耳中却只能听见嗡嗡的蜂鸣声。他无法确定对方话中包着的意义，只撑着桌哗一站起，磕磕绊绊：“我突然想起来盟中还有事待我去理。”

    落荒而逃。

    萧朗都大了。

    穆云翳那番话给他的冲击不小，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最近这是走的什么运，边人一个两个的都要说这暧昧不清的话来吓唬他。

    他虽然是找了借门，但没走上几步，事却是真找上门来了。

    一个弟正四找他，见到他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愣了愣，很快挥手：“萧大侠！”

    “萧大侠，事了。”弟：“有两件事，需要您去看看。”

    萧朗苦笑，看来自己这嘴开过光，只是随一说，竟然真灵验了，还一来就两桩。

    “怎么了？”他望着前气吁吁的弟，安抚：“别急，一件一件说，急缓来。”

    弟无助地撇了撇嘴，两件事都火烧眉，他一时间也分不清该先说哪个：“第一件，官府有个奇案，说，说是有个人的心被挖了。”

    萧朗面一凝，弟又：“第二件……”

    他有些胆颤地咽了：“前几日抓的那批木龙山的山匪，有个叫刘途的，突然在牢里暴毙了。”

    萧朗问：“不是代过要好生看着，不许任何人接近么，怎么会突然死了？”

    “不知啊。”弟见他面严肃，更慌了：“您，您先去哪儿看况？”

    “我先动去看刘途。”萧朗吩咐：“你去找薛大侠，让他替我去问问那挖人心又是怎么回事。”

    验尸房气氛张，中央的木床上摆着两尸，几个仵作大对小，互相推辞了一会儿，终究走来一个代表，了额的虚汗，对着门外正等待结果的萧朗：“萧大侠……验尸结果来了，这两人都是死于毒发。”

    萧朗越过他走房，不顾一旁人惊慌的表掀开那匹白布，垂望了尸发青的面庞：“同一？”

    “是。”仵作：“不是什么稀奇的毒，就是砒霜。”

    外边还押着一个形瘦弱的衙役，跪在地上，哭的满脸都是泪痕，望见萧朗等人来，匍匐着上前，很快又被人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