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不要放开我的手。”他低望着前的人，目光中竟带上了一丝乞求：“你教过我的，不要放弃。”

    二人就这样悬挂着，山又寒冷，底狂风大作，像是一个要将他们生吞的漩涡。穆云翳生怕自己会失去力气，五指都死死地卡在石之中，只要一有松动的现象，他就咬着牙再往石探。

    血像是不尽一般，将面的岩染得殷红一片，目惊心。

    “这样去，我们都只有一个场。”萧朗一气：“穆云翳，你不到的。”

    “我得到。”穆云翳恐他会松开，抓着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萧朗，你听话。”

    萧朗怔怔：“为什么……”

    “这话我曾经也问过你。”穆云翳闷笑一声，中光芒炽得能烧穿他的驱壳：“我那时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愿把自己也拖危险之中，也要去拉住我。”

    “一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他了气，接着：“我也不知，要是当时掉去的人不是我，你会不会也伸手。毕竟你一直都是个老好人，对谁都能笑脸来。但我现在心里唯一清楚的是，萧朗，我不能看着你死。”

    “我好不容易才定决心，要去走一条以前从没有走过的路。”

    “这条路上不能没有你。”

    薛时济失了魂一般地沿着山路往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着二人的名字。直到嗓都要枯了，才终于听见了回应。

    他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神恍惚现的错觉了，后来又听见有人喊薛时济三个字，才欣喜若狂地跑到了崖边：“萧大哥！”

    他往一瞧，又兴地喊了声：“阿木！”

    大喜当前，他也没工夫去计较从前和穆云翳的过节了，看见两人艰难地攀挂在那儿，一刻也不犹豫，就将自己上的衣服脱，撕成两段绑在一块儿：“我拉你们上来！”

    他先是将最的萧朗拉了上来，复又去拽穆云翳，等到将人拉上来一瞧，笑意顿时僵在了嘴边：“你的手……”

    穆云翳用来攀附崖的那只手已经被尖锐的石块磨得血模糊，五只指甲全断裂，几乎可以看见里白森森的骨。

    他只是看了一要承受不住，更别说真真切切地去会着五指溃烂的痛楚。

    萧朗的脸也不好看，一向事不惊的他，此刻连嘴都在微微颤抖。

    “先回去，咱们得先替他治伤。”

    人是不能往武林盟里带了，好在薛时济有个好友的宅离这儿不远，二人将他送了过去，薛时济负责回去喊宋书烟帮忙。

    那好友没看清穆云翳的脸，只知这伤患手指受伤不轻，站在门外问：“萧大侠，可要我去帮忙请个大夫来？”

    “多谢，时济已经去找了。”

    想来是这人份特殊，不便让他人看见。那好友便，：“好，我就在隔房间，有什么事你只知会。”

    穆云翳躺在床，萧朗侧坐在一边，手指拿着用浸泡过的布巾，一一仔细地替他去一旁的血迹。动作轻微得几乎察觉不到。

    穆云翳低垂着目光看着他：“萧朗……”

    萧朗充耳不闻，仿佛全的心思都被那五血淋淋的手指引住了。

    “萧朗。”他脆伸手握住他：“你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