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你呆，明明算计我的时候比谁都要活络，说你不呆，偏偏在这件事上比谁都呆。”

    林昭一怔，盯着前的人，“你——说什么？”

    “算了，谁让我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你。”顾知安回过，见林昭里笑意，松了手，轻摇手里不知哪里来的扇，“那里人太多，不如跟着我一块去河边走走，清净些。”

    凑闹这事，顾知安不拒绝不代表他喜。

    林昭却一停在那里，人群的闹全在他后，就他玉立，“顾知安，我还以为你会喜那边的闹，毕竟和我在一，你总觉得乏味。”

    “闹的确是让人觉得还活着，可活着如果仅仅是为了活着，那未免太为难自己。”顾知安挑眉一笑，“怎么？看你这样，像是——”

    顾知安的话没说完，就听得天边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焰火，照亮了夜空，也遮住了林昭刚才说话的声音。只看到林昭嘴动了动，顾知安脸上笑意更。

    转朝着河边走，不回去看那人跟上没有。顾知安想，要是这个时候还在考验林昭的心思那就真冤枉两人相十数年。

    林昭这人，怎么可能会不跟上。

    河边可要比那边清净许多，三三两两的青年男坐在一起诗作对，要么喝酒闲谈，还能看到衣着清凉的姑娘蹲在河边闭着许愿，里是一盏莲灯，模样致，一看就是自手艺巧的人。

    “要不你也去放一盏灯？”

    “可是我不知能许什么愿，从小到大，从未许过愿。”林昭摇，倒是不把顾知安拿这事打趣自己回事，认真答：“何况，要是真能实现的话，那天的河里都要多不知多少盏灯了。”

    瞳孔一震，盯着林昭，顾知安忽然从旁边的老伯手里买了一盏灯，撩起衣摆蹲在那里，抬看向林昭，“图的是个心安，倒也不见得真要灵验，随便……说什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