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安看一林昭，，“知了，不过这回我们去，十四跟我们去，胡总就留在洛，犯不着和我们一块去京里。”

    “真不要？”

    “那边胡叔可是给我们留了一个能事的，张三斤，也不知是什么名，什么来路，不过既然是胡叔让府的，自然不会有问题。”顾知安笑着：“那今晚让厨房那边好吃的，也送给我们送行了。”

    顾烽笑看着两人，不由欣。

    多一个儿也不错，何必非要多一个儿媳妇。

    “对了，忘忧的事你趁着沈不宁还在这儿尽早定，把忘忧送去抚州，在抚州那儿，就算是中州王府住着一个母夜叉也难为不了忘忧，何必留在王府，何况她也到了嫁的年纪，要是没有心上人还好说，这有了，您不主，岂不是说不过去。”

    “忘忧和你提了这事？”

    “人是姑娘家，怎么好提，你只去安排便是，哪里还问起这个来了。”

    林昭跟在一边忍不住笑，摇摇——顾烽和顾知安还真是亲父，这脾气都是一样，只不过是顾烽这些年来的确是少有发怒的时候。

    老了，所求的事也跟着有所改变。

    从前想着征战天，如今只想着守住藩王府上。

    “我和那老去说，不过这嫁妆的事就给林昭，林昭心细不容易错，不然王府上，事的都是些大男人，谁能搞这些，原本——”顾烽话一停，顾知安和林昭便明白他在想什么。

    原本给顾知妍要准备的嫁妆，如今是用不上了。

    顾烽叹了一声，“那老东西不会不同意，忘忧多好的姑娘，也是好，可惜替咱们王府卖命这些年，幸好你从小也护着，有铁骑卫看着，王府就是她娘家，日后——嫁到了抚州受了欺负，看我不上门问罪。”

    没了顾知妍，顾烽整个人就像是褪去了上最的那一层盔甲，了柔的一面。

    这还是顾烽，却少了从前那锐利的锋芒。

    “我……”

    “今天午没事，你们去坟前上香，记得——”顾烽看着顾知安和林昭，“毕竟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正月里你们也不在，我倒是去了，你们俩今年也该去一趟，到底是该去的。”

    “那我去拿些东西。”

    “恩。”

    林昭站在那儿，看着顾烽离开的背影，有些难受。抬时发现顾知安站在他面前，一脸安抚的笑，摇了摇。

    “即使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没办法真正的放，没办法释然。”林昭抢在顾知安开前说，因为他知一旦顾知安开了，那他的话说来就少了如今的念，“顾知安，她不该这么早就离开的，不该的！”

    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纪，怎么能这么早离开。

    林昭低着，“顾知安，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太为了……大局着想忘了这天什么样从来不是你我二人之力能决定的。”

    从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