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请。”

    “我已经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总是逃不过的，还不如守着你，免得牵连了别人。”林昭见顾知安看着自己，上前坐在床边替他拉了被，“怎么，想劝我离开，换个人来照顾你吗？”

    “见过大人，草民这就替王爷诊脉。”

    十四看着屋的灯亮着，又没听见林昭的声音，伸手敲了门，“林公，大夫来了，请大夫来吗？”

    “好些了？”惊讶看着顾知安，果然见他额上的汗少了些。

    “我说的去办，大夫，有请了。”

    “人人都说我固执，你才是那个最固执的人。”顾知安的手从被里伸来，抓住林昭的手，“这一劫，能逃过去，我想世上就再无什么事能让我服了，不过还真难受，这会儿才好一些。”

    不是不是疫症，这样安排总不会错，否则王府里那么多人，上至五六十的老人，有十三四的小孩，若是真事了，岂不是无辜牵连了别人。

    现在他能为顾知安什么，这个况还能什么？

只觉心难受，得难受。

    “这、这怕是……大人，王爷的病和近日来医馆问诊的病人几乎一样，只是，是否是疫症此事尚不能断定，城中大夫已经在同济堂相商过几回，得不结果，只能请府上众人这几日不要靠近院，衣一定要用的洗过曝晒后才能再穿，至于餐，也一样的置，被褥不能用记得烧了。”

    “林大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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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目送王大夫离开，盯着床上的顾知安。

    “有劳王大夫。”林昭退开站在一边，盯着顾知安看，生怕错过顾知安脸上痛苦的神——这真的比他自己遭这份罪还难受，恨不能以代之，这样也能好受一些，总好过这会儿寝难安。

    “多谢大夫，十四，跟大夫去拿药，照大夫说的办，到王爷病好之前，这院里除了你和我，其余人都不许靠近，免得传染。”

    林昭早在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从被里起，把放在床边的衣服拿起来穿上，“请大夫来。”

    闻言顾知安一笑，“你要是那么容易听劝，我倒也不至于了那么多才让你愿意对我敞开心扉。”

    王大夫见林昭脸不怎么好看，知此事不是什么人都难以接受，只好：“不过要有人贴照顾，免得病人突发症状无人发现，还请——”

    王大夫背着药箱过来，看上打扮，似乎从医馆过来的。林昭一怔，这个时辰，不再忙也该回家中休息，怎么是从医馆直接过来的。

    “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