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准传回洛，然后命王大夫来府上，别从前院，他医院既然有染疫的病人，难免上也会带着染源，从后院带来就是。”林昭压住心里窜上来的担心，镇定：“传书给三十六，让他立刻回京。”

    “是！”

    十四领命退，一消失在院里。

    林昭站在门好一阵，一阵风来清醒不少，回过神转回了房间。这个消息他瞒不住，顾知安即使病了，不代表耳力退步，他和十四的谈话必定是尽数传他耳中。

    “真的是疫，有想过吗？”

    “早猜到了，不过想不到有人为了对付我，顺给小皇帝添了这么大的手笔，真是……煞费苦心。”顾知安躺在那儿，睛盯着林昭，“别苦着脸，这朝中如何控制住局势，以及嬴烙在里不见得安全。”

    “他要对付你，自然也有可能对付皇上，皇上如今不过十六，至于——皇室除了我和他之外还有一位小皇，现在被封梁王，但年纪不过——五岁。”先帝驾崩那边才两月，如今住在京城东侧的梁王府，与生母惠太妃同住。

    顾知安摇摇，“梁王年幼，那人不会对付他，只会针对小皇帝，如今封后大典必定推迟，但王毅送女儿不会等，他在朝中势力可谓无人能比，也就你和张之蕴加在一块能抗衡。”

    藩王府虽掌控大秦军队，但严格来说，是武将，朝中律例皆有文臣修订，与他们无关，这封后之事更不到他们来过问。

    名不正言不顺，容易落人实。

    “你是要我去找老师？”

    “希望他还未被疫染，不然他的可遭不住这样的罪，疫中尽年轻力壮者也有突发急症去了的，但多半先挨不过的是老人和孩。”

    张之蕴已到了甲之年，如何能挨得过疫的折磨。

    闻言林昭起，简单收拾一番看了一床上的顾知安，“我让人在门外守着你，我去去就回。”

    “放心。”

    听得这句话，林昭更不放心。

    但这一趟，只有他去。

    为两朝老人，张之蕴在朝中地位不可轻易撼动，德望重又门生众多，只是今日，门前冷落，好似无人问津。

    刚从轿来的林昭看着前的大门，心里隐隐不安，却不愿意往最坏的结果去想，稳住心神走到门前。

    “林太傅，太傅大人怎么来了？！”门的家丁见着林昭，几步走上前拦住了去路，“大人还是回去吧。”

    “怎么回事？难老师事了？”

    “老爷染了疫，吩咐去任何人来了都不见，少爷他们回来都住在外面，本没见着老爷，只有家和大夫在院里伺候，尤其代了若是太傅大人来了，那更是不能放你去！”门的家丁见着林昭，生怕林昭往里面闯，有往林昭面前站了站。

    还是没能躲过，他还以为张之蕴能侥幸不被传染，看来这疫病老人和孩最容易发病，是阻止不了了。

    这回的疫来势汹汹，想要控制住疫扩散，除非是将城的病人全隔离在一起，而且还要把家禽全捕杀，挖坑烧了过后埋住。不是不是有人散播传染源，现在疫蔓延如此快，不半月，怕是……

    京城就要成了一座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