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毓书看一顾知安背上的林昭，这会儿都不止烧糊涂了，连人都有些不清醒，连忙伸手摸了一林昭的额，“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里回来，这段时间他基本没怎么休息，一直照顾我，早知这样——”

    “那你晚上还闹他？”方毓书上回一早过来是想和林昭商量，一块去曲笙那里看看这回的药材可不可以在这边也，谁知才走到院里就耳尖听到里面的声音，看了一空无一人的院，抬脚转就走。

    这两人青天白日也胡闹，前晚上肯定也是闹到半夜。

    方毓书看一顾知安，“先把人背回去再说，这一个月，那事你都别想了，不然林昭这本就放了几回血，气血虚，从清河镇回来又好好休息过？你还真是一不知心疼。”

    “哎呀，你别说了，先开药方要。”冯桁看顾知安脸越来越黑，拉了一方毓书，“先回去，去枫晚苑再说，这儿人多呢。”

    顾知安语，也没法反驳方毓书的话。

    自从病好后，两人的确是比从前放纵了不少，一是劫后余生，二是难得的清闲日，饱思〡y〡，免不得夜里多几回，那时候谁还顾得了才初的天气，胳膊被寒意浸着也很快被席卷来的意驱散。

    回到枫晚苑把林昭放在床上，自觉让开站在一边让方毓书给诊脉。

    “我去厨房熬一碗驱寒退的药，应该到了晚上就能退，不过这几日多穿些衣服免得反复，你们去洛也换车过去别骑了。”方毓书站起来看了顾知安，“我看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林昭姨母的盘问吧。”

    什么？曲笙这段时间不都在京城里闲逛，难今天在府上？

    药材都是现成的，有方毓书在，一碗药喝去，林昭不一会儿便安稳的睡着。方毓书见林昭无恙，代了顾知安几句就带着冯桁枫晚苑，两人才走，曲笙便风风火火到了枫晚苑，谁也不敢拦着，毕竟……这也算是顾知安辈了。

    “阿昭呢？”

    “……在屋里睡着，姨母要是有事，和我到旁边的绿竹阁。”顾知安站在外间拦住曲笙，“这几日天气反复，不小心着凉了。”

    曲笙上打量着顾知安，倒是没有往里闯，“我好好一个外甥和你在一起，怎么不是中了忘忧蛊就是放血救人？”

    “是我疏忽，照顾不好。”

    “你是大秦的王爷，肩上有赫赫战功，自是我们小小南诏招惹不起的，可阿昭是我们和如今最亲的亲人，对他有愧，自知不能以母亲份教训他，可我不同，这回来，我也算帮了你们一个大忙，有资格说你们了吧？”

    顾知安一怔，看着曲笙。

    “晚辈待他的心思，前辈既然知，那边不多说，我曾说过，他在世上一日，我就护他一日，便是我死了，也有王府的人护他周全。”顾知安盯着曲笙，“今日权当是我一番胡言，说了的不作数，这辈还。”

    也不知是他欠了林昭还是林昭欠了他的，不过幸好，不欠别人的。

    闻言曲笙勾一笑，中几分赏识，“你这个年轻人，别的不行，这儿倒是让我刮目相看，罢了罢了，他醒了告诉他，我回南诏了。”

    “不再京城多待一阵吗？”

    “虽然繁华，可不免透着钱的味，还是南诏的土适合我。”曲笙转摆摆手，“不必送了，知你怕是离不开他床边，守着他吧。”

    “多谢……姨母。”

    站在院里看着曲笙影消失在前，顾知安笑了一抬看着天，转走回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