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昭回看了一王府，盯着顾知安，“你这是唱的哪一？”

    “不说了带你去个地方，怎么，还不愿意去了？”顾知安笑：“这地方，说不定你比我熟悉。”

    他比顾知安还熟悉的地方？

    竹林一片郁葱，林间小屋篱笆里的似乎有人心照料，这季节刚打了苞，似乎还未全褪去，叶上还挂着珠。

    望着前的地方，林昭回盯着顾知安，脸上的笑容是这几日来难得的轻松自在。

    原来，顾知安早就知了。

    “什么时候知的？”

    “在我去抚州前，那会儿要去抚州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又不放心你，所以才让人跟着你查到了这地方，说起来，还是赫连发现的。”顾知安看着推开门走去的林昭，忽然想起，他离开洛去抚州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时候。

    那会儿去抚州，他是真的不放心，放不林昭在洛。

    一是担心京城里的人，二是担心顾烽动手。

    顾烽可不是他，迁就林昭，若不是这几次的事让顾烽退步，第一个要除掉林昭的就是顾烽。

    跟着走院里，顾知安拉了一张椅坐在门，“这地方拿来小住尤其合适，唯独你倒好，居然用作联系京城来的人，那些人可不懂得你的心，也就我才能明白，所以咱们去了京城后，我就让人照料这里，等着什么时候回来。”

    在屋里绕了一圈来的林昭失笑，“可惜现在也不能小住。”

    “有的是机会，过来。”顾知安努努嘴，示意林昭过来坐着。

    两人并肩坐在一起，顾知安枕着胳膊一脸自在，“别说，你这地方我还差跟丢，幸好他办事牢靠，换作——”

    “恩？”

    “正死的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得太严苛了。”仔细一想，去西凉那回的事，也有不少日，可公孙也的事还在他心上。

    也不知公孙也和南家死了复国的心没有，要是还未死心，那他何时才能休息。

    转看向林昭，“那会儿你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心里就想，不仅是因为正的事，还因为让你瞧见了这么不近人的一面。”

    林昭愣住，他从未想过顾知安在乎他在乎到这个份上。转念一想，他何尝不是，不然他也不至于让嬴烙恨到这个地步。

    “不近人倒不见得，正的事，怪不得你，他那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回到洛，能活命，可还不如死了，至少在铁骑卫里他还是那个四肢健全的人。”林昭摇，闭上靠着，“什么时候，去一趟北邙山吧。”

    “想什么？”

    “忽然想去祭奠那些死去的人。”林昭声音有些轻，以至于顾知安听见的时候险些没有反应过来说的什么。

    祭奠北邙山的那些英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