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正在理公务，可要官前去知会？”

    陆则之，三十四岁，官居大理寺卿，执掌京中要案，是个办案能手，为人正派。林昭，“恩。”

    看着那人离开，林昭拍了拍，抬看着前的大理寺。

    “韩延，顾知安说过，你和赫连能在铁骑卫里争一二，依你看，这大理寺可是个清净的地方？”走上台阶，林昭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有些意外的韩延盯着林昭的背影，有一丝错觉，林昭和顾知安竟然越发相似，连手段也越来越相近。

    “如果真如我们了解的那样，陆则之是个称职的大理寺卿。”

    称职吗？那就对了。

    怕的就是这个大理寺卿不称职。

    走到安置尸的停尸房外，门有两人站着，见林昭和韩延走来，举刀拦在门前，“不知大人可有圣上手谕？”

    “官参见林大人！”

    门守着的两人一见陆则之来了，立刻收刀退开。

    陆则之看着前的林昭，他与林昭只不过是在早朝时打过照面，算不得相熟，不过林昭这人他倒也从别听闻不少。

    昨夜他收到消息，张之蕴死在刑大牢时就料到林昭回来，不过意外的是，今天只有林昭一人来了，那位呼风唤雨又响当当的定北王居然没有现。

    “陆大人来得快，在想看看恩师的尸首，可否行个方便？”面对陆则之，林昭语气稍，“恩师惨死狱中，为他的门生，只是想了解他的死因，至于案，牵扯到刑和大理寺机密，不会让陆大人为难。”

    闻言陆则之，“请。”

    “韩延，你在外面等着。”

    “恩。”韩延拿着剑站在外面，倒也没有去的意思——检查尸林昭肯定会比他还要仔细，死的人可是张之蕴。

    没有谁会比林昭更上心了，如果连林昭也查不来，那就没有人能查来。

    陆则之关上门，回时见林昭站在尸旁伸手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不由一叹——这件事连他都还未明白因果，甚至连罪名都还没落实，再收到消息时，人已经死在刑大牢了。

    他过去领尸的时候问过刑当值的人，谁也不知怎么回事，只知狱卒过去巡逻时就见张之蕴撞死在墙。

    没有严刑拷打，没有刑讯供，张之蕴自尽而亡。

    “抱歉。”

    “这件事，怪不得你，老师的我比谁都了解，说来，你是老师门生的事，只有我知。”林昭盯着张之蕴的脸，声音比平时要低，说完这句话陷了沉默，似乎在平复绪。

    过了半晌终于把白布盖上，转看着陆则之。

    陆则之，少年时曾受张之蕴一饭之恩，又得张之蕴指举荐，随后考取功名，励图治才成了今日的大理寺卿。

    “刑那边是什么态度？”

    “刑并无什么异常，而且此番陈词诬陷张大人的并非王毅，而且，和王毅私更无往来，若说证据，那是半没有，即便是查，也只能揪他来个替罪羊。”陆则之能年纪轻轻就坐上大理寺一把手的位置自有过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