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她后看着她，突然想起中时他们四人在校门兵分两路，而他每一次回，映帘的都是她与程睦遥笑闹的背影。

    如果她可以自私一，就会接受与她熟悉又温柔的何毅；但她不愿意对不起自己的心，更不想伤害任何人。

    两人几乎是把架上的同款啤酒拿尽了，收银檯前的梁于晴试着提起装着十几个铁罐的提袋，最后还是被刚付完钱的何毅一手接过，「我拿吧。」

    互相喜的人绝对各自明白，而被喜的人也一样会明瞭。

    当年的程睦遥对梁于晴的示好太明显，他不愿破坏好友间的平衡，这份喜他从未想过开，只想他和她幸福；但现在，是不是再不开就没机会了？

    等他回来告诉她，其实当年他有好多不得已，才会选择不提前告诉她、才会从那年的运动会起再没有联系她。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好啊。」梁于晴笑着頷首。

    「听諭恩说你们班上有个人风评不太好，而且大家谈论的也」何毅觉得自己想表达的跟说来的对不上，又急忙对她摆摆手，「你的个不喜解释，我就是担心你。」

    梁于晴自嘲的一笑，她知那个人跟言諭恩等人都有连系，却不曾开问一句他的近况，更不用说跟他取得联系。

    独自一人的房间反而让她有安全，洗漱完准备就寝，又想到何毅那想说却未说完的一席话。

    「时机很重要，但对象更重要。愿意聆听的人，时机再糟都无所谓。」

    无论是当年甚或今日，面对他，她仍然没有足够勇气问一句

    「于晴，很多时机错过就没有了，而我想现在正好。」他顿了顿，第一个字都没来的及说就被梁于晴打断。

    何毅喜梁于晴，鲜少人知，却千真万确。

    何毅是梁于晴少数一直有保持联系的男朋友，不善表达这她也清楚。再加上并不是甚么不能说的事，她也不会也甚么隐瞒。

    「是说郑昕吧？我跟他只是普通同学，偶尔一起吃饭聚会，仅此而已。」突然一阵凉风迎面来，她了上的外，「论坛上蜚语再多，两个当事人的相方式都没必要因而改变啊。」

    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在等待。

    何毅没来的及回应就到了目的地。

    对于这份无法回应的，最好的方式即是从未说。

    回到屋里后梁于晴也没在客厅待太久，毕竟没剩多少人清醒着，连言諭恩都歪歪扭扭的倒在沙发旁昏昏睡。

    程睦遥，你还会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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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回去吧，外太冷了。」梁于晴脸上勾起的嘴角依旧，招呼他并肩而行。

    何毅望着她的笑容楞神，尔后也只能扯着笑容回应，「当然。」

    路上人车稀少，以至于近乎无声。

你一起吧，晚上一个女孩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