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睦遥从来不会漏接她的电话，即便再忙都会接了再掛掉，以告知她他在忙，晚些回电。

    「嗯，你还好吗？」

很久没有过了，但一着凉就发烧的病从小到大都没变过，「你们别告诉──」

    「我手机呢？我打电话给他。」梁于晴接过杨芝颖递来的手机，颤抖的拨电话，却是转接语音信箱，再打了两三次也是一样。

    梁于晴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太容易被他牵着走了，所以还是违背心意的拒绝了，「不太好吧？会不会，不方便？」

    反正梁于晴也不是真的不想搬过去住，想着只住这半年应该也没关係，就半推半就地应了，答应程睦遥明天就住过去。

    她隔天提早班，收拾简单了一些衣服跟必需品过去，只用了一个行李箱。

    终于知原因的程睦遥不禁失笑，「钥匙都给你了，怎么不去我家？」

    梁于晴从医院到家里的路上，断断续续地拨了几个电话都是转接语音信箱，她知是她自己没到答应他的事，所以也没生气，只是传讯息给他，叫他忙完记得回她电话。

    梁于晴一僵，两人相隔几千公里，他无法亲确定她是否安好，该有多担心？

    「别告诉谁？程睦遥？」言諭恩戳了戳她的额，见她吃痛的模样才告诉她程睦遥早就知的事实，「你的员工送你来时刚好接到他的电话，是他打电话给我们，叫我们过来的。」

    「想更早结束工作，所以一午都在reric的事务所里忙接跟开会，手机没放上。」程睦遥伸手了眉心，理智面觉得没接到电话让她既起教训也不错，但一看到好几通未接来电跟讯息后仍然是心疼大洋彼岸之外的她，一有空间就上回电给梁于晴了。

    冒生病只是漫等待期里现的一个小曲，而梁于晴千盼万盼，总算等到了去见程睦遥的日。

    「小冒而已，你别担心。」梁于晴听他的声音比平时还低沉，甚至透一丝疲惫，想质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的说词突然就说不，上换成了关心的话语，「你很忙吗？对不起，让你担心。」

    接到程睦遥电话时是晚上十一，一直在等电话的梁于晴第一时间就接通，语气满是掩饰不住的开心，「喂？你忙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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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公寓不是租的，除了你跟我，没有第三个人有钥匙，你可以住得很放心。」程睦遥好像十分迫切的希望她搬他的公寓，一听她想推託，上言相劝，「于晴，这样我也更放心。」

    「我是因为冷气坏了，昨晚开着窗睡，才会着凉的。我今天就算再也不再窗了，我保证！」

    他会是什么表、是不是会到惊喜？

    「他没有假期，没办法回台湾。现在应该在工作，他忙的。」在梁于晴睡着的时候言諭恩跟程睦遥有通过电话，他除了代好好照顾她外，也说了他没办法请假回国，只能请她们帮忙。

    最后，她终于来到了有他在的城市，来到他过去几年生活的法兰克福。

    带着期待，梁于晴一个人坐飞机，歷经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也不觉得疲惫。

    去程睦遥家里住？梁于晴想都没想过这个解决方案。

    活在程睦遥曾经生活的空间，梁于晴更想念他了。

    可是被他一提，突然就觉得，既然她每周都会去他家一次帮他打扫家里，在他回来前住在哪里，好像也蛮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