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最后一门考完已将近五，月考期间不设晚自习，梁蓁和江屹便直接回家。

    这回江屹早上的取教训，没摘书包。

    梁蓁挪了挪调整位置，：“你嘛不把书包放前面，好挤哦。”

    江屹咳了一声，往前坐了些，直到膝盖抵着车，这样坐并不舒服。

    纵使姿势如此别扭，他也不敢把背上书包取，午车多，他不想事故。

    清风徐徐，后的女孩叽叽喳喳。江屹谢梁蓁没有刨问底，让他暂时藏起蠢蠢动的心思。

    这会儿校园里没什么人，江屹就这么直直开去，保安见到同骑的男女也没有拦。

    开一段路，梁蓁忽然说有一本很重要的书没带回来，于是江屹折返回校。

    两人亲密无间多年，全然忘记在校风严谨的学校应该避讳过分亲密的肢接这件事。

    驶到校门，好不凑巧，他们年级最古板的主任正从里边走。

    王主任今年五十有余，留一胡，发因劳过度而秃了一圈，仅剩的那些也是泛着灰白。主任工作认真负责，正学风，肃纪律，抓成绩，抓早恋，一没人不怕他。

    王主任的影被一棵树挡住，梁蓁听到他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了一冷汗。

    “前面那两个，给我停！”

    梁蓁犯怂，把盔更，手猛拍江屹的肩膀。

    偏偏主任站的是他们右方，江屹反应慢半拍，以为梁蓁是在促他，因此拧把手，小车像蓄满力的弓箭载着两人闯学校。

    “……”

    主任声音远了。

    江屹和梁蓁的死期近了。

    梁蓁惨叫一声。

    江屹：“嗯？”

    梁蓁面如死灰：“刚刚主任叫我们停。”

    江屹：“……”

    梁蓁哆哆嗦嗦车，一晃，碰倒一辆自行车。她忙不迭去扶，张地问：“咋办？”

    江屹不比她轻松，尤其他心里还有鬼。

    他停好车，两人在黑黢黢的车棚面面相觑。

    “我着盔，主任应该没看见我。”梁蓁心态极好，“也可能他已经走了……”

    话没说完，被外面一呵声截断。

    “哎哟哟，我叫你们停，还敢直接开来？”

    车棚离大厅不到两百米，主任跑得上气不接气，胡都歪了，“你们两个、给我来！”

    两人被主任吼得皆是一抖，着去。

    江屹走在前，背影。梁蓁刚在车上了风，有冒。她了鼻，跟在江屹后面，有一“清者自清”的悲壮。

    主任气没够，先开始第一通教育：“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来学校读书是让你们来谈恋的吗？”

    “什么年纪就要什么年纪该的事，你们还穿着校服，在外面丢的是我们学校的脸……”

    主任说累了，着气休息，神在江屹上定格。他认江屹是二年级的好苗，愈加痛心疾首。

    梁蓁弱弱举手，“老师，我们没有谈恋……”

    梁蓁着张乖巧的脸，说话态度真诚，语气恳切。

    主任的话停了，看看梁蓁，又看看江屹，一脸狐疑，摸了摸。

    “我们是表兄妹，他是我哥哥。”她以前的确叫他哥哥。

    梁蓁偷偷拽了拽江屹校服，江屹只好合，“……嗯。”

    可惜江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撒谎就脸红，主任完全不信

    树梢上的鸟发嘲笑的鸣叫。

    主任冷笑：“把你们家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