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藤原久沉默了许久，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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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照料我们，教导我们……啊，当时的森林真的非常闹，和主人在一起的日实在是太好了。”

    藤原久以平淡的声音说：“我遇见过很多想要从我这里夺走神格的妖怪，可壬生大人的表现在他们当中只能算是最懦弱的一。所以，矶月之鼠，你应该看清楚，人也好，妖怪也好甚至是神明也好，只要失去了直视死亡和正面失败的勇气，那么从退缩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死了。”

    只是，主人实在是太老了，就连神格都开始腐朽

    藤原久忍不住的叹了气，剑在他手中消散，藤原久蹲，注视着前执着的妖怪，极浅淡的笑了笑，说：“我不杀你，也不涉你对于自己人生的抉择，所以，作为换，你可以告诉我森林的在哪里吗……”

    最开始，确实是一些同伴因为不想主人离开而主动提替主人承担一分痛苦，只是，在受到难得的轻松后，主人已经完全停不来了……

    藤原久在太升起之前回到了家，接到藤原塔打来的电话后，藤原久先是洗净了上的血气，才匆匆关上酒馆赶了回去。

    冷淡的话语就像针一般刺穿了他的自欺欺人，矶月之鼠的心震动，可终究还是无言。

    “……我的生命是从被主人捡到的那刻才开始的，所以，我只愿能以此，为主人赴死。”着僧服的妖怪最终这样说。

    藤原久轻轻拉开了纸门，视线从靠在窗边的琴上一扫而过，藤原久轻轻地一抹笑容，跪坐到少年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

    “我知，主人所的一切都无济于事，只会让大家痛苦而已。”妖怪难过的闭了闭睛，可开时，语气却仍然无比定。

  “……是的，我知。”

    活来的，不过是丑恶的残躯而已。

    ……

    “你知吗，刚才如果壬生大人肯趁着你刺杀我的机会与我舍命搏杀，也许还有拿到神格的机会……可是，他逃了。”

    所以，那位存在于浅葱和侍从们记忆之中，宽和温柔的大人，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和室里，厚实的窗帘遮住了窗外炽烈的光，因为烧，少年陷在床褥里昏昏沉沉的睡着。

    他当然知主人才是疾病的源，是他在让这座森林死去，可……那是主人啊。

    “……我是矶月之鼠。”

    “那么你就该清楚，壬生大人犯的，是无法被谅解的罪行，那家伙，为什么还要追随他？”

    似乎是想到了往事，妖怪轻轻的笑了起来，天生就有些暗淡的银灰瞳也亮起了漂亮的光彩。

    “主人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一僧衣的妖怪沉了许久才缓缓开：“主人以前是为严肃但是实际上十分宽仁的神明，我们的亲人都不幸死于意外，像我们这样无家可归又能力低微的妖怪只会成为大妖的，是主人捡回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