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非常丰盛。

    上菜时，他又为难起来。

    因为系统总算想起来提醒他，原主不是个很能吃辣的人，更嗜甜，而商谙的味完全莫不清楚。

    游柚坐了，等商谙先动筷，自己才开始吃，全程非常矜持，非常小心安静。

    “游柚。”商谙原本是不言寝不语的人，但如今突然破了例，他每样尝了一，就放筷，“你的手艺不错。”

    “商叔叔喜就好。”游柚笑得可甜。

    “你以前不是这么笑的人。”

    “咦？您以前见过我？”游柚愣住。

    “在你不知的时候，我看过你几次，你的每一个班主任，都认识我。”

    卧槽……

    商谙不不慢地说着，“你以前胆小、自卑、弱好欺负，还哭，说话时不敢直视人的睛，走路喜低着。”

    游柚：“……嗯，我大了嘛。”

    “你还说自己怕打雷，尤其是夜晚，只要外面打雷雨，你就给我写信，后来有了手机，你就给我发消息，着耳机看视频，才能熬过去。”

    “是、是啊。”

    “你没有父母，从小没有家的记忆，因为没有底气，别人欺负你以后，从来不敢反抗，告老师都需要别人帮忙。”

    “总这样也不行……人总得学会保护自己嘛，哈哈。”游柚笑。

    “你虽然不对鱼过，但对鱼的味一直很，曾经有同学觉得你矫，故意在你的粥里放了鱼泥，本看不到，你喝了一就吐了，被嘲笑很久。”

    “这个，其实心理因素更多……”

    游柚笑不来了，耷拉着肩膀戳米饭，在脑里戳系统，戳了半天都得不到半回应，更丧了。

    “你，”商谙看着他，毫不留地戳穿一切假象，直白问，“不是原来的那个游柚了吧。”

    游柚笑着嘴，“怎么可能呢呵呵呵呵呵，我就是我不一样的游柚、呸，一样的游柚。”

    这个否认好无力，觉商谙完全没有信。

    不是就不是，被认来也没大问题……吧，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俩人相对无言了半晌，游柚三分钟就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抬看看商谙，“那……那我变了这么多，您还要我吗？”

    “这取决于你。”

    商谙不笑的时候，上自带的气场都显来，没有动怒后的冷意，也没有多少乎气儿，只有些沉闷的压迫，像是无机质的某机，因为只剩理与逻辑，而让人产生天然的畏惧。

    他似乎也习惯看到别人怕自己了，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在面对自己时，也偶尔会与他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