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新来的系统回答得脆利落。

    游柚不甘心地追问，‘为什么不能啊？字号也不能变一吗？’

    ‘宿主看到的黑化值，是系统451留的件，如果想要卸载件，需要宿主从本世界脱离，或由451自行解锁件，才能卸载。’

    这就很郁闷了。

    游柚收好盒，站起来，最后看了一自己的床铺。

    “喂，帮忙开灯。”

    一个室友在上铺窝着，床上支着折叠桌看电脑，也不抬地跟他说了声。

    游柚随手开了灯，屋里顿时亮堂起来，他开门走了去，“再见啦。”

    到他门后，床上的室友才摘耳机，慢半拍地朝门看去，但那里已经没了游柚的人影。

    从三楼到一楼，是一段很短的距离，但游柚走得有慢。

    他在和新来的系统说话。

    ‘为什么是你来了，我活泼健谈的451去哪儿了？’

    ‘病毒侵，抢救无效没有了。’

    ‘为什么你的代号是100，你比他大吗？’

    ‘不知。’系统100号毫无起伏地回答着，并转移话题，‘宿主，我刚才的提醒希望你能放在心上，攻略目标商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稍有差错，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哦，我放心的……咳，放在心上的啊。’游柚敷衍地应付了句。

    ‘那我再补充一，一般宿主如果在任务途中被死亡，则灵魂会脱离，但如果是商谙，您可能会真的死，灵魂都不留的那。而且据计算，他接来可能会限制您的人自由，对您的安全产生威胁。’

    ‘这样啊，100你好懂。’游柚仍然语气平静，‘这件事451它知吗？’

    ‘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它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游柚笑了一声，‘再危险也没用，我本来就死过一次了，之所以能够重活一次，之所以会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化这个危险的叔叔啊。’

    系统100沉默了一，对他的话不反驳。

    ‘而且，你看，如果商谙是个普通人，本没有危险度，那就不需要化了，对不对？’

    系统无法反驳，但是莫名有气。

    游柚：‘100啊，你看起来好聪明好厉害，但一都不像个系统，451满脑都是任务，里也只有任务，从来不会拦着我努力完成任务，你怎么和它反着？’

    系统：‘它想得简单，心思单纯，才会轻易被病毒侵。一个优的背后，往往存在无法剥离的缺。’

    游柚已经走到楼了，在门禁刷校园卡，摁指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