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九曲黄河阵。”玉晨说。她夺回了自己的本源，也顺带得到了仇人的一切，他的一切因果都被修改，过去与未来都成了她的附属……修为不到的甚至都不会记得这个人，只会意识当他是玉晨当一化。

    仇人的记忆也只是胜利的附属品，玉晨草草看完，也不过嗤笑一声。

    ——什么重生，不过只是一场幻梦罢了。

    那家伙所谓的前世不过是盘古开天时候推演来的一可能，说是盘古的一场梦也错，本质上来说不过是不存在的虚无之，层次极低——所以才有那家伙自以为保留了前世的圣人境界却只和她一个金仙打的不相上的事——之后世界毁灭了，这个可能自然也就被剪切掉了。

    他是这个可能之中侥幸逃脱的幸存者，成功的了新天地，却将此当作“重生”。

    本想君临天地，却是师未捷先死。

    后四散小弟死光，修为也不怎么样，可谓一事无成。现在更是死的净净，玉晨都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不过这些记忆倒也不是全然没用，毕竟这也是一可能——虽然这个可能已经被截断了，但也还是有一些参考价值的。

    有时候也的确能派上用场。

    比如现在，玉晨就知了外那个阵法的名字，一边清理思绪，一边对太和说：“这是有人观黄河之领悟而来的阵法，故而才叫了这个名字。”

    “黄河九曲是名景，之前我与姮娥也去看过。”太和，“可惜那里是龙族的地方，我们倒也不好多留。”

    如今倒是没这个问题了，三族战败，虽然这几万年大家都在打修，但也没有放弃针对这压在他们上作威作福好几个会元的三族。如今这三家势力衰微，又各自在之前的战役之中元气大伤，都在忙着伤，怕是没什么兴风作浪的心思。

    “久闻东海景，不知师尊可愿与我一同观赏一番？”

    玉晨自然不会拒绝弟的一片心意。

    况且她与东海有些缘分——踏浪而行也的确是个新奇有趣的活动。

    只是总有人要来打扰这段愉快的时光。

    海上突然起了风浪，铺天盖地的就砸了来。太和反应极快，掐诀止了这浪，还令其生生回返了过去——

    砸来几条金仙层次、约莫是如今龙族中端战力的龙君，还有一只金鳌。

    太和原也只是警告他们一番罢了，砸去的只是单纯的海浪，她也并未附加什么法力在其中。金鳌背上甲壳，一浪无伤大雅，倒像是见了救星一样连连大呼“娘娘慈悲、救命”什么的。另几条被浪砸中的龙也没什么大碍。

    龙族本是本能，突然被浪重重砸也没受伤，在中起伏一遭也便起来了。只是显得格外气愤，声：“我等追缉自家叛逆，尔等无关之人还不速速退去！”

    这话实在是很不客气，可与三族败落之前相比却已经是非常有礼貌了。曾经亲验过昔年三族是何等霸的太和如今也算是见到了他们的败落，她对此并无想，多也就是慨一番天地无常果然霸行事走不远。

    心中更多的还是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