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钰儿咬咬嘴。

    她说：“殿应该知，公冶善罢。”见男人不声，闽钰儿补充：“就是钰儿的第一任夫君，公冶善。”

    齐叔晏不显地压眉。

    “钰儿说这个，不是为了让殿烦心的。”小姑娘低首，“只是殿在有些时候，真的很公冶善很像，什么事都瞒着钰儿，把钰儿当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

    “总是这样，钰儿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她好像，已经把能说的话全说了。江憺能毫无保留地对她说真相，是因为二人没有瓜葛，而现在，她和齐叔晏的联系，已不是单单两个字“瓜葛”就能说清的了。

    或许什么事都是这样。越没有顾虑，行的越大胆；揣着不明不暗心思的人，多半在一开始就是走得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怕自己一步错，就毁了盘错的，土崩瓦解。

    说到底，到现在为止，闽钰儿和齐叔晏，多也只是到了“暧昧”的程度。熟悉有足，暧昧不余，她有时候都不知该怎么定义与齐叔晏的这段关系。

    就因为男人吻过她，事就变得不一样了么？

    齐叔晏也是第一次从小姑娘嘴里听到这些，一时有些愕然。或许在他印象里，闽钰儿一直是一只乖顺的猫，从来没有主动说过什么，哪怕辛辛苦苦地从开学礼仪，也断然是没有一个字的怨言的。

    如今……

    “钰儿，你是不是，最近听到了些什么？”男人压着眸，牵过了闽钰儿的手。

    闽钰儿想要挣脱，不妨男人陡然增大了力气，她眶陡然红了，男人坐直，径直拉着她坐到了自己怀里。

    “不许哭，有什么委屈跟我说，嗯？”

    闽钰儿不说话，她亦伸手抱住了齐叔晏，脸地埋了男人怀里，半晌没说话。

    “可是，叔父说了些不好听的话？”齐叔晏问。

    闽钰儿摇。

    “无碍。”他说，抚着小姑娘的乌发，“叔父他，人不坏。”

    “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再者，还有我。”

    闽钰儿埋埋了许久，才抬，“殿喜同人棋吗？”

    陡然问到这个跃的问题，齐叔晏没有多想，了。

    “那殿，也喜与人一同画画吗？”

    “尚可。”

    闽钰儿不依不饶，“殿还喜什么？”

    “棋，烹茶，画画，读书作诗，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