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闽钰儿抓了被，“我有不舒服，你能早回来陪我吗？”

    她低，看着本要去的男人忽然转了，脚步声靠近了榻，男人覆手在她额上，受她额间发了没有。

    闽钰儿忙拦他的手，“我没事，只是，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想让殿早回来，我有话想跟殿说。”

    看不清男人的脸，闽钰儿却确地受到齐叔晏怔住。齐叔晏收回手，声音有些低沉：“好。”

    闽钰儿倚着躺在床上，看着男人推门去，不一会儿就发起困来。

    睡到半夜，脚底忽然凉了，她睡的不安稳，一个劲地踢被。男人不知何时回来的，已经坐在了床，看着她胡地蹬，也没说什么，抬手替她掖好被角。

    闽钰儿朦朦胧胧睁开了，月底看到了齐叔晏，两人的眸登时对上，都清清亮亮的。

    “齐叔晏。”小姑娘像是在梦里唤他。

    “嗯，我在。”

    “你什么时候迎娶九卿呀？”她换了一只手垫着，很是认真地看着他。

    齐叔晏背对了月光，脸上的神霎时隐去。他一时没答话。

    闽钰儿却想，公冶衡这人，除了喜吓她外，其他的事还是值得信任的。他既然说齐叔晏要娶九卿为皇贵妃，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见齐叔晏不说话，闽钰儿倒是轻叹了一声。

    这事，都要她主动来说，她不知，齐叔晏到底是问心有愧呢，还是就是单纯的不懂呢。

    “殿不必瞒着钰儿，钰儿都知的。不由己罢了，钰儿从来没有怪过殿。”

    “殿既是要娶，那便娶，不必想着钰儿的。钰儿虽然学不来端庄娴熟，但还是不闹事的。”

    “我还是，有那么一的听话。”

    她说完，看着许久不声的齐叔晏，“殿在听么？”

    男人只是。

    “只是以后。”闽钰儿抬手，勾了勾男人的手指，“我不能再跟你回去啦。”

    齐叔晏抬起覆着黑影的脸，盯着她看，眸蕴了摸不清的心绪。小姑娘便，“殿有选择，钰儿也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