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欺负了钰儿，那钰儿要么走，要么找人报复回来。纵使忍气吞声，也会有一个限度，何况是我，爹爹说过，我是天底最最不能受委屈的人。”

    齐叔晏彻底缄默。白一样的脸上绯红更明显。

    “现在？”

    闽钰儿珠动了动，忽然笑了，“殿说要玩游戏的，要喝酒了，我才回答。”

    “你就是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也绝没有理由能苛责你。”

    齐叔晏偏开,轻启：“不为何。”

    他总不能，在闽钰儿面前那样面目可憎地离开。

她对视了一,反而鬓边有些泛红了。他脸向来清冷,这时候却有些遭不住地半低了，像是突然被撩拨的冰山一样,两重替，手中渐渐攥了酒杯。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闽钰儿定决心要问个丑寅卯来。她扭，将桌对面的酒壶也拿了过来。

    到最后，她面前的那一壶酒，全让齐叔晏喝了。她看着男人依旧清清冷冷的脸，暗不好，齐叔晏在喝酒这事上怕是无师自通，她今夜想要醉他，似乎是不大可能的。

    “所以殿。”她忍不住伸手，在男人脸颊边轻轻了一，“不要为钰儿担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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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想把男人醉，好问问他，他方才问她的“是否有肌肤之亲”，到底是从何而来的想法。

    她离了他一年，两人相隔千里，南北不相望，消息联系全都断了。他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挨过今年，自然也没有再去找她的勇气。

    她咂，男人丢了酒杯，“还要喝么？”

    她又给齐叔晏倒酒，齐叔晏全接喝了。

    齐叔晏僵住，终是抬起，慢慢地握住了小姑娘的手腕。他神恢复了一些：“当初的事，是我们对不住你。”

    男人一直任由她喂酒，这次终于是握住了她的手，他抬起睛，似是蒙了层薄薄的雾气，看不来醉了没有，“你在给我酒？”

    闽钰儿哑无言，反倒不知如何回答了，正

    见他喝的这么豪，哪里像是不会喝酒的样，闽钰儿自然不肯放过：“还要还要。”

    “可是，你现在又来了。”

    “殿故意把我叫过来，喝酒，是不是就是为了问清楚这件事？”闽钰儿仔细看了他一晌，这才没笑了，“殿放心罢，钰儿不会让自己受欺负的，别人也欺负不了钰儿。”

    她像是有意挑逗他，笑着歪：“殿殿，你脸红了，又是为何？”

    “当然。”

    男人扣着她的腰，眸低沉黑曜，“若是我以后也一直需要钰儿，钰儿可否愿意留来？”

    他看着她的睛，问。

    “殿。”闽钰儿接着：“殿为何低？”

    闽钰儿看着他，“我来是因为，殿需要我呀。”

    在男人打算将日过到的时候，闽钰儿又来了。

    闽钰儿侧过去，给男人倒了满满的一杯酒，齐叔晏接，仰喝了。

    对，说来可笑。他灭南夷，杀波斯时的杀伐果断，不惧生死的勇气，在闽钰儿来找他的一瞬归于寂静。

    还不为何？闽钰儿折回来，故意在他面前蹲来，与他隔了咫尺的距离。

    他看着闽钰儿，似是永远也看不透，这个时而呆笨，时而玲珑剔透的小姑娘，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