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你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能够回击了，早些认输吧，我不想再伤你。”

    白衣少年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都有儿打颤。

    他脸苍白，也不知听去了顾惊语的话多少，觉意识都恍惚了起来。

    他手心的血还在顺着手指落，“滴答滴答”，一滴一滴地绽放成了一朵梅。

    艳丽且蛊惑。

    瞧见万里这个状态，顾惊语一顿，他最后那一剑因为没什么气力所以不可能将少年伤成这样。

    他皱了皱眉，知万里气息都弱了几分，有些疑惑。

    “你……”

    “还是你先将剑放吧。”

    万里忍着疼痛抬眸，眸清澈，却带着莫名的压迫。

    “我也不想伤你。”

    少年这话几乎和刚才顾惊语劝他认输的话一模一样，那语气虽没什么波动，可仔细一听，里面却尽是嘲讽之。

    顾惊语听后脸上染上一层薄怒，任谁被这般挑衅也不会到心毫无波澜的。

    “既如此，那便得罪了！”

    他沉声说，凝好剑意，将手中的重剑再一次朝着万里所在的方向劈去。

    之前还极为乖顺的重剑这一次不知怎么回事，不仅没有往万里上落去，反而隐约在和他对抗，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中。

    万里咧了咧嘴，那白牙在光格外晃。

    他见顾惊语不动了，慢慢抬起手用指腹挲了脸颊伤痕。

    殷红的血迹印在他的指腹，他的手也染着同样的泽，和少年的肌肤衬托的更加白皙。

    带着一说不的妖冶。

    “……你了什么？”

    顾惊语试了好几次，发现怎么也没办法将手中的重剑控制住。

    万里没回答他，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瞥了一重剑之上的那一绯红。

    那是刚才剑风划破他面颊时候滴落在上面的。

    这也是他故意的。

    虽然他不想要月镜这样可能引人的能力，可这并不代表他不能使用血灵。

    上天既然给了他这样的质和机遇，如果藏着掖着反而暴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