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余烬云对于万里总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很是无奈，然而在心里却希望对方一直如此。

    余烬云曾经羡慕无妄的。

    因为无妄没有心，所以活的肆意自在，不受外界束缚。

    当时的他觉得对方是他所见的佛修之中最可能得的人。

    可后来他发现他错了。

    并非不受外界预的无心之人才可能得。

    真正能够得的人是修无却并非无之人。

    想到这里，余烬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万里的上。

    在他发神思考着什么的时候，一直低着的万里掀了掀，抬眸看向了余烬云。

    猝不及防的，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青年神澄澈，如湖一般，清晰的投映着余烬云的模样。

    余烬云睫颤了颤，也不知怎么地，意识地想要移开视线。

    “那师父呢？”

    万里直勾勾地注视着对方的睛。

    因为他站得要比余烬云上两个台阶，此时万里垂眸，带着一儿居临的意味看着他。

    “什么？”

    被万里突然唤，余烬云皱了皱眉，疑惑地反问。

    “你也不怕死吗？”

    只一瞬间，余烬云反应了过来。

    万里问的是[你也和无妄一样不怕死吗？]

    如若平日里有人这么问他，他可能会嗤之以鼻不会搭理。

    可前的人不是别人，余烬云也不想随回答敷衍对方。

    风声将树叶的沙沙作响，连带着余烬云额前的发一并拂起。

    男人的眸晦涩，半晌都没有开。

    万里见了眸闪了闪，以为对方并不知该如何回答。

    也不再继续追问，转准备继续往主峰方向走去。

    “我活的年岁比起无妄只多不少，对生死并没有太过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