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一，以可见的速度碎开，成了细碎的金沙。

    就这样一一的往半生上落去。

    本来素净的叶被染上了金，然后有了些微绽放的痕迹。

    虚云见此心一喜，想要加快半生绽放的速度。

    却越到后越没了动静。

    他因为用了太多灵力而面苍白，的睫颤抖着，如冬日窸窸窣窣的雪落枝。

    在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地方没对的时候，叶未开，可那散去的金莲却渐渐地有了恢复的迹象。

    虚云一愣，他瞧见那缕神识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脱离了半生上。

    然后风化雨似的，仔细且轻柔地修复着他的金莲。

    “回去！你回半生上去！”

    他的语气从没有过的急切，连忙停动作将神识往半生上汇。

    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从金莲碎裂时候开始，那神识便自动去修补着虚云的本命法。

    等到金莲恢复如初之后，那神识散去，再没了踪影。

    虚云颤抖着手将那半生拿在了手中，他用指尖轻柔地碰着闭合的叶。

    神识已散，就算半生开了他也没有办法再聚。

    这个时候虚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仅是自己的死期。

    无妄甚至连带着他之后会用本命法开半生的事也算到了。

    无妄算到了一切，却唯独漏算了人心。

    虚云神黯淡绝望，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地护住了那神识碰过的半生。

    ——这曾是他的希望。

    可最终它生于无妄，也毁于无妄。

    他的一切，也终成了虚妄。

    [天玄x折戟]番外之双剑

    修行无尽,而领悟却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