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到他时造就了往后无数次的见面。

    老师把我骗给何杰，当他合奏比赛的伙伴（在我看来是这样，不过是不是另有幕我就不知了），为了让曲能够奇制胜，我，理所当然，去了何杰家练琴。

    为此我曾和何杰协调过，我认为去他家是个不太妥当的抉择，但当他一无表告诉我他只能接受他家琴弹来的音质时，我只能无言地应允。

    谁叫他是学。

    在偌大的琴室－－更准确来说是何杰的房间——我不安地坐在琴椅上，面对着钢琴旁的一大片玻璃落地窗，定睛在窗外的一片蓝海。

    他们家还真是财大气，光是何杰的房间都比我家还大了。

    没多久何杰便拿着几本乐谱房，放在钢琴的谱架上说：「今天练这些。」

    瞥了一乐谱，我吓得只差没有当场石化。

    「拜厄和小汤？」我瞪大双，有些不可置信，「这几本距离我上次碰它是在教一个三岁的妹妹。」

    「所以？」何杰淡淡地说，好像早就猜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要我练这些？」我摇了摇，「不直接练要赛的曲吗？」

    莫札特也好，哈也好，不然我们上次一起合过的布拉姆斯也好，明明他们都有很多小提琴奏鸣曲，为什么现在要我练这些没意义的——拜厄和……小汤？

    我瞥见何杰蹙起眉，烦躁地扯了扯颈上的领带，「嘖，先练这首，把基础打好，我说过你还需要训练的吧？」

    基础打好？没有基础我是怎么考上音乐学院的？

    还有，就算是学，也不需要摆这副轻蔑的态度吧？

    我有些恼怒，倏地站起，抬起，使劲让自己与一百八十公分的他平视，嘖，的还真是任。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我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