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杰的笑意又加了一些，疲惫中带欣，他执起我的手轻轻搓，最后缓缓将他的双贴上我的手背，他说：「多希望最终我们谁都不要等谁，一直这样待在一起多好。」

    他应该也发现了我的不知所措，我抬呵呵地笑，却发现何杰脸上的笑意大开，他也乾脆不接着弹去了，跟着我即兴地合着曲。

    何杰没有回应，倒是自己挑了挑眉弹了几个小节。

    何杰低沉的重低音上我轻快如雨的急促音，像是狂风暴雨席捲大地，却又洋溢着其中尽兴的快乐。

    「那继续练拜厄和小汤了？谱刚好在我车上，我可以去拿。」

    何杰倏地收起笑容，抿起，「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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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还没和我说我这首歌怎么样。」

    我叱地笑了一声，「那还真是谢谢你愿意开金。」

    「但我、」我刚刚明明没办法接上孟德尔颂的——不，他指的不是这个，是我和他即兴的分，我笑回：「谢谢，不过——」

    何杰毫无间隙地切换了曲，是莫札特的d大调双钢琴奏鸣。

    「怎么？」

    「不、不！呵呵……还是不要好了。」我不想再碰那些了，昨天才刚教完小晴，听到都快吐了，我随便提议：「既然这样……这边刚好有两架钢琴，不如来合双钢琴？」

    「唉可是话说回来，」我将手肘靠在钢琴上，用手掌托住双颊，「我现在不知要练什么。」

    我饶有兴致地扬起笑，现在是「响人梦」现场还原吗？只差男女角对调？

    「适度的讚能为他人增添更多自信。」他嘴。

    乐章的副节奏快，我正想继续再现——这首曲的主题我弹起来特别尽兴——但何杰忽然踩煞车，再一次转换曲目。

    「怎么？」何杰的声音奇温柔，「别告诉我你和我想的一样。」他笑。

    「你刚刚得很好。」过了良久何杰开。

    何杰弹着他的旋律，我合着他的音。说起来真的奇怪，明明练琴这段期间我们也没有刻意培养默契，但每每一起合着曲时，总有那么投机，乐声是那么令人舒服，一都没有违和，就像是一个人弹来那样。

    ——那我只能当作千秋来合对面那位野田哥了。

    每个人对音乐的解读都大有不同，尤其是对一首完全没听过的曲，何况那是我们才刚即兴弹来的，何杰竟然和我有一样的解读，我只差没有叫声。

    我一都没有犹豫地接上去，抬时发现何杰正看着我，我们同时牵起嘴角。

    那是冰凉的泪，好巧不巧落在我手上，我心脏莫名一揪，用另一隻手了他的发，「那我们就一直这样吧……」

    他勾起毫无温度的笑，「经歷了一些不小心就在你面前暴来了。」何杰从他的琴椅上起，走到我旁边蹲，仰望着我，「不过很谢谢你的雨声，让我知大雨不是只能无，还能帮忙浇掉黑暗。」

    为了不让自己因为跟不上他而到丢脸，我听着何杰的琴声是抓了几个和弦勉合上。

    我也有那么不想和你分开。

    像是压抑的孩在暴雨中狂舞，释放着心的狂妄——那是何杰的心，我听来了。

    何杰顿了一，「整还不错，这旋律很难想到。但步空间还很大，如果能加更多的变化和弦会更好。不过这首歌这样来说很完整了，再改的话就没了原本的味。」他抿抿，「你有天分的。」

    「真的？」听到何杰的称讚我大为吃惊，「和你练了那么久琴还是第一次听见你的称讚。」

    「不用谢。」何杰抿笑。

    我瞠着诧异地看着他，不知该何反应。

    「一模一样。」几乎是在何杰说完话的那一秒，我脱而。

    「是有那么一……」我总觉得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禁区，「你的琴声听起来有些压抑。」

    拉赫曼尼诺夫的第二号钢琴协奏。

    低音渐弱，我们的即兴由我最后敲的音收尾。

    我和何杰对视着，我们都还着气，脸上却浮着同样舒心的笑容。

    「刚刚你……」我不知该不该问这个问题，「带了自己的故事去了吧？」

    我听来是孟德尔颂的e大调双钢琴协奏，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忽然想不起来它的旋律、甚至该弹什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