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夜醒来已经是午后时分，房间的一切不见昨日的混却是空旷了许多，看来他昨天毁了不少东西。

    任书禾乾燥浑都痛，意识了嘴，辣的刺痛让他倒一冷气，又咬破嘴了。

    每次犯毒癮，他都会有不同自残方式来舒缓犯隐之痛。床旁放着一件新衣服，掀开棉被一看，上绵衫果然枪打过，坑坑。

    换上乾净衣服缓步楼，厨房正飘着香。

    「你醒了啊！等一，我汤上好。」没回，苏心黎专心褒汤，扎着短尾的背影在他前忙碌。

    他拉开椅落坐。「昨晚有没有吓到你？」

    顿了一，她朝瓦斯炉上那盅陶锅浅笑。「没关係。」

    安静蔓延开来，她在等他的解释，染上毒癮不是小事，她没保证不会将他送勒戒所。

    「我不是黑的人，我是香港警察的卧底──」轻声吐，任书禾一字一句吐实，他没把握她会信多少，他只是不想骗她。

    苏心黎转，瞧见他脖靠近锁骨明显瘀青的齿痕。

    那是她咬的，昨天他的自制力并没维持太久，为了转移挠心刺骨的痛她张大力咬他，不只那，还有手腕手上臂侧背，她在他上留不少伤疤。

    「我的任务是卧底香港黑帮龙门，提供给警方秘密报。龙门想在亚洲扩大势力，让我接近日本华人黑帮组织，只是我没料到会被他们设计，跟日本这边的帮派联手要掉我，我的官也在枪战中去世了，没人可以证明我的分，现在黑白两都在通缉我。」

    没嘴，苏心黎静静听着，他的自白解释了所有事，黑派杀手要杀他，森健司也在防他，在两方里，他都是彼此中容不的角。

    「我唯一的安是我的父母，只要能在窗偷偷看他们一，确定他们没事，即使得不到谅解，我也可以安心。」

    「为什么不让你父母亲知？」站定在他边，她心发酸。

    为了卧底工作，他不由己，为什么没人相信他，为什么他必须承担这个不应该属于他的后果？

    「为什么不早说？」

    「反正没人会信，我已经无所谓了。」

    「可是在乎你的人会因为你的无所谓、你的痛苦，而难过。」

    一声失笑，她在开玩笑吗？「不可能有那人，每个人看到我都逃得远远的，更是有人不得取我命，谁会在乎我，谁会关心我的无所谓──」

    「我会。」

    轻柔嗓音在耳边响起，这两个字威胁的在任书禾上炸开来，心中开的涟漪一波又一波，烈得让他承受不住……

    抬望她，他这时才发现她眉骨上的伤。

    「我还是伤了你……」

    「没关係。」卸去防备的脸孔仅存愤世的绝望，张手，她轻拥怀。

    「所以不要再假装无所谓，没有人是喜无所谓的。」

    伸手一揽抱住她腰际，不放手。

    他发誓，永远也不放手。

    从那天起，他们的关係火速展。

    苏心黎这天班没直接回家，搭了特快车到外地，走过一条又一条街，四查看门牌。

    他跟说过他家地址，所以今天她特地拜访。

    有了，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