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办公室，都没有说话。

    覃雨还是个刚度过实习期的新人，连引产的都见得少，更何况是这引产剖取胎的。不说覃雨，就是师茜都没见过，现在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直到中午接班的护士吃过饭来叫两人，“师茜，你们怎么不去吃饭？”

    “刚给手术病人完术前准备，待会再去。”

    接班的护士叫张芳泉，她有些惊讶：“急诊啊！得了，我这一中午又有忙了。”

    她的语气带着些抱怨，覃雨看着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覃雨，我们吃饭去，午估计会比较忙，早来睡会。”师茜拉着覃雨起，两人结伴去了医院堂。

    在电梯里，师茜看着覃雨那黯淡的神，：“张芳泉说话就是那样，她也不知况。”

    覃雨有些诧异，她确实因为张芳泉的话不太舒服，毕竟她刚才的话里，病人似乎都是给她找麻烦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护士的工作不是这样吗？抱怨什么的……抱歉，我可能有太理想化了。”覃雨的话刚说一半，她怕师茜会说她的想法“圣母”，便赶止住了话语。

    “你呀，还真是刚从学校来的。”师茜笑着说，“上班久了，难免会有怨气，不过大多只是嘴上说说，起事来还是一都不糊的。”

    覃雨怔了怔，顿觉羞愧不已，师茜说的真没错，刚从学校来的，真是自大。

    在吃饭的时候，覃雨还惦记着罗蔓的事，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藏在心底的秘密被轻易勾起，她在考虑自己所的事究竟是不是对的。

    多年的执念要是就这样放弃了，那连生存的意义都找不到了。

    吃完饭跟师茜一块回科室的时候，覃雨还有些心神不宁，而跟在她们后的许护士叫住了她。

    “覃雨，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刚才在产房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要是上班有什么困惑的话，你可以尽跟我说，不用顾虑什么。”

    “我、没事！”许护士的话让覃雨有些慌，可嘴上还是说：“只是第一天上班就碰上罗蔓的事，我完全不会理，这才有些走神，以后我会尽量注意的。”

    “这件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就是师茜上了好几年的班也没见过不会理，更不用说你了。你已经得很好了，不要太在意，好好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