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踢踢踏踏，窗外的景一向后退。孙笑书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中，再也没有觉到眩。她整个人如同一只断了线的木偶，没了生命力，什么都觉不到了。

    车过了好一会儿停了来，碧玉掀开帘说：“小，清镇到了，要不要车吃东西？”在二人绪稳定之后，她们商量，以后便再也没有王妃了，而是让碧玉改叫了小。而孙笑书与碧玉分别化名为孙雨蝶和红袖，孙雨蝶是孙笑书母亲的名字，而红袖是吴嬷嬷自梳以前的名字。

    她们二人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好，孙笑书想到之前在灵山寺抓到林中云时，林中云与她说的那几句话。“丰德在冰山上。”，大周国土偏南，气候偏。只有京都以北的几个地方到了冬天会雪，其余的可能连雪都没有见过，那么冰山只可能在北方！孙笑书虽说心如死灰，但是知林君炎生前有多么执着于去找这个丰德先帝，于是她想的是，若是她能帮着找到，了了他一个心愿也是不一定的，而且若是能手刃他，或许，他也能瞑目了。

    也就这么想着，她们决定往北漠的方向走，行了几日，便到了一个镇清镇。

    碧玉习惯的扶着孙笑书车，而孙笑书在抓着碧玉手的一瞬间就愣住了。以前碧玉的手因为的活多，难免的会有些糙，但是怎么这一次竟摸了沟壑呢？孙笑书车后没有立即放开碧玉的手，而是拉过来看了看，心中顿时难受了许多。

    碧玉的手上，特别是虎上被缰绳磨损的痕迹十分明显，有的地方还渗了血，涸的结在上面成了血痂。碧玉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小，我不是很会驾车。”

    “没有谁天生会的，”孙笑书心中难过了，她们此次来便是回不去了，了相依为命别无他法。而她这几天还沉浸在林君炎死去的悲痛中，本没有注意到，碧玉一个从没有骑过的小姑娘为了赶路，给她驾了车整整三日。于是她说，“以后我们二人驾车，来外面，我们二人定要相依为命，不再有主仆之分。”

    碧玉闻言立跪：“小，使不得啊，婢被夫人收留的时候就立誓言，这辈甘愿为为婢，的伺候小”

    孙笑书将她扶了起来，说：“此话就说得严重了，你我二人从小一起大，本就同妹。你多次在危险的时候挡在我的面前，我早就不把你当成一个婢女了，就听我的，以后我们以妹相称。什么小的就不要叫了，叫我就好。”

    碧玉说：“可以吗？”

    孙笑书说：“为何不可以？人本就没有低贵贱之分。”、

    “那，！”碧玉开心的叫，自己从小没有亲人，和比自己大一些的孙笑书一起大，除了心中将她当成主来尊重，也暗自将她看成自己的。如今，孙笑书既然如此开了，她自是很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