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去的车上，陈振中看着窗外的夜景，叔叔婶婶很兴，罗娅并不计较陈振中，很快地冰释前嫌了。而且，婶婶发现，罗娅对振中确实很喜。可能那些追求者都竭尽所能讨好罗娅，她已经厌倦了，所以对振中这晾着她的人反而兴趣，婶婶想。

    陈振中喝了不少酒，此刻只觉得痛，心也痛，他打开车窗，着清冷的夜风，叔叔婶婶的谈不绝于耳，对他来说似乎来自天边一样飘渺。听着军阀的恶行，虽然他劳心乏力，还是忍不住叹了气，各地的军阀都一样啊，受苦受难的永远是底层的普通百姓。

    婶婶连忙在叔叔胳膊上掐了一把，向着后面以目示意：“混说什么，振中还是个孩呢。”

？因为我不忍心看你那个样。”

    叔叔和婶婶一路随意地聊着天，叔叔说：“听说刘大帅过几天要来北京，最近学生工人都闹得很厉害。”

    叔叔和婶婶沉寂了一会儿，重又接耳起来，婶婶说：“这狗将军京一定很隆重吧，派了谁去接？”

    陈振中听着，两手忍不住握了拳，上的冷汗了一层，只觉得浑瑟瑟发抖，似乎把撂到了大海里一般，他颤声问：“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哼，”叔叔冷笑，“这倒真是臭味相投了，这吴将军比这刘大帅可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也是个人，他家老太爷过去是前清的师提督，听说，他从年轻时便仗着老的权势，为所为，抢民女，看上哪个女孩，想娶的，话都不多说一句，直接把钱和衣服送去家里，不想娶的，玩完拉到。自打他关了北京，也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糟蹋了多少良家女！”

    陈振中心里极了，他与沈月眉的关系本来就已经一团麻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罗娅。他看着罗娅，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无言以对更无法回应。

    叔叔连忙卷了，不再胡。

    叔叔说：“可不是嘛，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还自封民如，有一次山东大旱，他架上大炮，向着天上开炮，没想到竟然真的雨了，这炮打老天爷的故事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叔叔说着就笑起来，婶婶也用手绢捂着嘴格格地笑起来。

    叔叔喝多了酒，神经大条，说话就随意起来：“他最有名的就是，娶了三十几房妻妾，你知百姓怎么说他吗，哼，日八妻，夜八妻，天天一副纵过度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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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是谁呢，当然是卫戍司令吴将军了。”

    罗娅不敢用中文说，但是她要说来：“you are y a dish（你是我的真命天）。”

    莫名的一阵冷风袭来，陈振中忍不住浑一激灵。

    婶婶鼻里冷哼了一声：“那个狗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