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是二婚，年岁不比三太太小，女儿是前夫的，关于这名神秘的女，府里的人之间自然传着许多传说，有说四太太家世显赫将军为攀附不在意她是二婚，也有说四太太是将军年轻时追求而不得的女神。

    四太太在和谁说话，沈月眉忍不住稍稍侧，只见楼的暗影中，四太太的烟圈飘过，一个穿军装的背影笔地站在四太太对面，沈月眉猜测是韩副官。什么况，这两个人大半夜地躲在楼聊天，沈月眉想，还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她蹑手蹑脚地上楼溜回房间。

    韩景轩利索地接住酒杯，他地俯视她，借着月光看清了这小女的容颜。尽着姨太太的卷发，却无法遮挡脸上未脱的稚气，那双睛真如一汪清澈的秋，小小的鼻尖上微微一汗珠，不似四太太那样惊艳，也不似二太太那样妖艳，不似五太太那样文弱淡然，她脸上有一而不的成熟，而中的纯真又卖了她——其实只是个孩。

    沈月眉捂着惊魂未定，他都不用睡觉的么？

    沈月眉看看床的时钟，已经是半夜两钟了，倦意却已然消散，沈月眉努力闭上睛培养睡意，却愈发想要去小解，她拉开门侧耳倾听，走廊里寂静无声，整个将军府隐没在无边的黑暗寂静之中，她轻手轻脚地关门楼。

    他笑起来，随手了沈月眉的脸，说：“嘛这么认真嘛，我就是看你可，

兴了喜了摸摸脑袋，不喜了就一脚踢开，连最小的那个孩，沈月眉，也不过如此，更何况我已经人老珠黄了。”

    沈月眉瞪着他：“你不怕我把这话告诉将军，不怕我告诉他你调戏他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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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景轩转着杯，让红酒在洒的边缘，自己则玩味地看着沈月眉，说：“原来你们没骗我，真是将军府的姨太太，嫁给那老家伙有什么趣味，你这小冰人是我最的，我家在大上海，不如你跟我去上海吧，好地方呀，我有预，早晚有一天，你是属于我的。”

    “啊——”楼梯的拐角，猛然闪一个影，沈月眉几乎撞个满怀，那人手里拿着一杯酒，此刻直直地掉去。

    第一次见到四太太时，沈月眉就被她的震慑了，她记得，那是一个光明媚的正午，四太太牵着女儿从车里走来，随意地倚靠在车边，上一支女士香烟，她起烟来非常有味，全然不是姨太太的闲散和市井妇人的庸俗，烟圈笼罩中的四太太尽显无与比的贵。将军喜笑颜开地带她参观，把大家向她一一介绍，沈月眉打量她，时髦的卷发，睫卷而微翘，一双睛脉脉柔似，嘴和一样丰满，尽显妩媚。她对沈月眉微笑，她总是称呼她“那孩”，似乎沈月眉不是将军的姨太太，倒是女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