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眉的脑海里闪过那些不堪目不忍回首的往事，随着时间的逝，人会淡忘一切伤痛，可是这并不包括还在延续的痛苦。这些日，将军似乎厌烦了家里的几个妻妾，已经许久未回来了，沈月眉暂时远离了每日夜里的恶心呕吐，她真想永远远离那些污秽，却知自己未必能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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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眉的手指和心不敢在那本《罗密欧与朱丽叶》上停留，那个故事会动她心底最脆弱的一弦，那弦连着曾经的快乐和如今的伤痛，就像一块疮疤，一旦揭开便血横飞，她不敢再去碰。

    “《罗密欧与朱丽叶》，你上过学应该知这本书吧，确实是一本好书，语言文字非常优，就像听了一曲绝的歌剧。”四太太端起红酒抿了一。她回看向沈月眉，却发现她的底有着一抹刻骨的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悲伤，看得人心疼。

    沈月眉默默地把那本画着图的书放回去，四太太自嘲地说：“其实《金瓶梅》真真是本好书。”

    “那个学校很不错。”四太太淡淡一笑，“喜看书吗，喜就随便看。”

    沈月眉谢，手指在书脊间动，忽然，指尖停在一本书名上。

    一阵烟味飘来，四太太倚靠在书柜旁边，似乎还有淡淡的酒的甜苦味，混合着清淡的香味，沈月眉看到茶几上有一瓶打开的法国红酒，四太太丽的脸庞，的材，还有浑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烟草和红酒香气，别有一番女人的味，这味虽然陌生却有不可抗拒的引力，沈月眉有呆住了。

    沈月眉心里一阵刺痛，那是她和另一个人未完成的梦，曾经他们在河边放风筝，约定要一起去那丽的未名湖畔，她轻轻摇，说：“我没上大学，是师范大学女附中。”

    沈月眉努力镇定，却抑制不住声音里的暗哑：“没什么，就是想起上学时候的事。”

    沈月眉吴府时，恰逢四太太带着小回娘家，回来后，人们怕得罪老爷也不敢详细提起当时的事，所以四太太对沈月眉的事只是略知一二。吴府里的人都是多年的老人，了解将军的脾气，知传话的后果，在吴府里个哑，五脏六腑之间是最安全的。

    四太太说：“对哦，听玉璧提起过，你以前上过学，好像是，国立北京大学？”

    沈月眉忽然一阵恶心，接连着心悸，她忍不住了心，四太太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问：“妹妹，你怎么了？”

    四太太温和地笑笑：“怎么，你也会英语？”

    她的指尖向去，向一个角落里，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一页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四太太的“不要看”刚刚，就看到沈月眉绯红的脸，她把书拿回来，笑：“算了，看就看吧，至于脸红嘛，好歹你都嫁人了，也都懂了。”

    沈月眉，对四太太微笑。

    “怎么了？”四太太问，伸手轻轻抚了一沈月眉的发，指尖略过她柔的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