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听，我叫陈振中。听你这么说，觉令尊一定很有知识，而且还是一个风雪月之人。”

    沈月眉笑笑，她一笑，嘴角边有两个浅浅的笑涡，陈振中几乎醉倒在那两个笑涡里。沈月眉说：“他以前是个教书先生，是他教我认字的，他常说，女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是最错误的，人要有知识才能有气质。”

    “这样啊，有机会我一定登门拜访令尊。”

    “这个不可能了，他早就去世了，在我八岁那年，得肺病死了。”沈月眉说着，不由自主停脚步，目光直直地看着陈振中。

    陈振中没料到如此，一时不好再说话，只能歉。他暗自骂自己笨，若不是父亲了意外，她也不至于要来学校里偷偷听课吧。他看沈月眉一直偷打量他手里的书，他揣她的意思，说：“你是不是喜看书，拿去看吧。”陈振中把书递给她。

    沈月眉忙说：“那怎么行呢，这是你的课本啊。”

    “没关系的，再同老师索要一本就是了，要不这样，你拿去看三天，这三天里我没有国文课。”他说着把书到沈月眉手里，他无意之间为自己和沈月眉的再次见面了铺垫，借书还书实在是男女恋的一重要方式。

    其实，国文课明天就有，不过，没课本事小。

    陈振中只顾送沈月眉回家，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表弟宗洋。他们边走边聊时，宗洋正捋着漉漉的发，拎着雨伞走教室里，人还未到声先到：“表哥，我们老师又拖堂了，哼，还说反正大家要等待雨势稍减，要珍惜光读书……”

    他踏了教室，疑惑地看着教室里围坐在一起的几个男生，他的目光扫过那几张年轻的脸，没有陈振中。每天他们表兄弟都是要一起回家的，宗洋不由得愣了。

    几个男生因为没带雨而滞留在教室里，此刻正起兴地聊着什么，见到宗洋来，一个男生说，“找你表哥是吧？”

    宗洋疑惑着，问：“这厮去哪儿了？”

    几个男生相视一笑，说：“哦，你不用等了，他送客去了。”

    男生们叽叽喳喳笑起来，宗洋丈二和尚摸不着脑，随问：“送客？去哪里送客？”

    一个男生笑：“八大胡同！”

    宗洋狠狠瞪了他一，另一个男生说：“好了，别等了，那个重轻兄弟的家伙，当护使者送人回家去了，你还是自己回去吧，记得回家后好好审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