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的手指轻微哆嗦了一，沈月眉也绞着手绢在门外不安地站立着，门猛地在她前拉开，四太太靠在门框上，着纸烟卷，两鬓散着几缕卷发，周透一慵懒的。

    “来吧。”四太太的声音里似乎透冷淡，可能还为那天的事怪罪沈月眉，大晚上不睡觉游魂一样飘什么？

    一个烟圈飘过来，坐在对面的四太太看上去更加朦胧更加，沈月眉有张地绞着手绢说：“四，我知轻重，而且你对我好韩副官于我有恩，我不会忘的，我发誓，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也可以，和你换一个秘密，关于，关于我和，我和……”

    四太太把烟熄灭，脸柔和了很多，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你。”

    她站起来，燃一个烟斗，走到窗前，背转——窗棂上倒映她丽的侧影，她不动，却转回来，对沈月眉说：“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沈月眉疑惑：“我们？”

    四太太转过来看着沈月眉：“对，你们，你和你的陈振中，找一个老爷不在的机会，去开会，打仗，随便什么机会，赶离开这里，离开那个已经没人的将军！”

    沈月眉愣愣地看着迷蒙的烟圈后四太太那扑朔迷离的神，一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是纯粹的劝她，还是以此作为要挟让她保守秘密。

    沈月眉发现自己真是多虑了，吴将军非但不知韩景轩给自己带了绿帽，反而比原来更加信他，不但让他上了自家的饭桌，连称呼都改成了“老弟”，两人说着话将军就常常哈哈大笑起来。沈月眉有时候很佩服韩景轩，这些个女人都不如一个韩副官把将军哄得开心。

    其实，原因很简单，韩景轩帮助将军赚到了更多的钱。

    前几日，韩景轩遇到自己的朋友，宋家公宋晨亚。宋公将他带到一清净的四合院，院里绿茵遍布，鸟语香，空气中弥漫着青草漉漉的香气，很有陶渊明“采东篱，悠然见南山”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