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放开凡柔，正要挨间屋去找，他想，这或者是凡柔和沈月眉给他开的一个玩笑，沈月眉会忽然从门后来个鬼脸吓他。

    凡柔在他后说：“景轩，沈妹妹被人带走了。”

    凡柔的声带颤抖，一不像是开玩笑的样，难在沈炸医院的事东窗事发，日本人追查过来了不成，他不肯相信，但是瞬间浑冰凉。他一脚已经踏上楼梯，呆呆地回看着凡柔，问：“被谁带走了，你不是写信说她没事吗？”他忍不住提了音调。

    “我，我不敢说，怕，影响你打仗。”凡柔低。

    “她被谁带走了？”韩景轩的声音和心都在颤抖。

    凡柔抬起睛看看他，说：“你。”

    韩景轩稍稍松了一气，他知，祖母只是担心他，至少不会伤害沈月眉。

    “带到哪里去了？”韩景轩问。

    凡柔摇摇：“就是不知嘛，我后来去问了，老太太说，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她不肯告诉我。阿琦和徐家妈妈去讲理，也没用，老人家脾气倔得很……”

    韩景轩顾不得洗脸换衣服，驱车赶往韩老爷家，一家门，他就很没礼貌地质问：“你们把沈月眉送到哪里去了？”

    “放肆，你怎么跟辈说话呢？”韩老爷正襟危坐，不慌不忙地摘金边镜。

    祖母早有准备，说：“你再怎么胡闹，我都不，可是，我不能让你养个疯女人在家里。她把你得神魂颠倒也就算了，我不指望她还能侍候你，照顾你，这也算了，她拖累你，你到现在也不肯结婚，这也算了。可是，她若是发起疯病来伤害你，我绝不允许！”

    韩景轩无可奈何：“我不是说过了嘛，她是脑有问题，可那不是疯病！”

    “脑有问题，不是疯病，那还能是什么？你当老糊涂了？我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疯伤人的事，我见得多了，你以为她傻了呀，还有疯毒的嘞！我绝不能让她毁了你！”

    韩景轩知再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他走到祖母面前蹲，说：“你们，”他瞪着睛看向韩老爷，“已经毁过我一次，对我重要的人你们一定要手预，我妹妹就是被你们毁的！如果你们不告诉我她在哪里，如果找不到她，我就不再这个家门，如果她有什么好歹，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的！”

    祖母惊呆了，韩景轩说话的气很平和，可每个字都像一把匕首，一刀一刀，直戳老人的心。端着果的小七和拿着球拍的老六也愣住了，大哥平日对这两个比较小的弟弟还是的，他们不曾见过大哥这副样。尤其是大哥结婚后，脾比过去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