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眉皱眉，她和陈振中对视了半晌，她无法像见到别人那样无动于衷，那是一全新的受，这四年里从未有过的觉：似曾相识，不，她认识他，她知，他就是陈振中。可她依然记不起她和他的往事，她知他们之间一定有许多重叠的往事，她知他对她很重要，这是一本能的直觉，沈月眉追着那模糊的记忆，努力去回想，想得过于了，只觉得痛裂，天昏地暗。

    韩景轩和秋玲以为他们一定会拥抱对方的，至少陈振中会抑制不住多年的思念和心的火，冲上前去抱住沈月眉。可他们，只是互相地注视着对方，许久的静默着。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过，这个房间里的四个人，却仿佛静止在那一刻。

    直到，一滴泪顺着陈振中的角来。

    房间只剩沈月眉与陈振中了，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陈振中看向她，她也不像见其他生人那样腼腆，大大方方地看着他，只是她的眉始终皱得的。

    陈振中说：“我们聊聊天，好吗，眉儿？”

    沈月眉。

    陈振中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沈月眉摇摇。

    “那年，你才十三岁，你在戏台上唱戏，《白娘》，你演的是小青，我第一看见你，你刚刚卸妆，挽着辫走来，第一次见到你，觉得这姑娘很可。”

    沈月眉只记得和韩景轩一起去看戏时的景。起初，为了刺激沈月眉的记忆，在北平时，韩景轩领着她去了戏院。韩景轩指着戏台上的演员对她说，你以前也唱过戏的，你记得吗？他还说，你就是在戏院里认识了陈振中。

    陈振中接着说：“那天了雨，你在我的教室外面听课，国文老师让你来，你就坐在我的前面，那节课我本没听去。课后，我主动要求送你回家，那天雨一直，我一直把你送到家门……”

    沈月眉抬看着陈振中，他这么说着，她同受，她毫不质疑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她有觉，他说的每一个字，他的每一个神都能动她的心，可是他所说的事，在记忆里依然空白一片。

    “海棠季来临的时候，我带你去来今雨轩，那里有一片的海棠树，你特别喜海棠和那香味。你带我去天桥，有很多人在卖艺，在玩杂耍，有拉弓的，有崩铁链的，那天我特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