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散场时，杜双伶主动找到张宣，轻声说：

    “刚台阶时，青竹被人挤了，不小心扭到脚了，我今晚跟着回宿舍了啊。”

    张宣慌忙问邹青竹，“哪只脚，严不严重？”

    邹青竹提起右脚扭了扭，回答说：“还好，就是有生疼。”

    张宣弯腰瞅瞅，哪里只是还好哟，都了，连忙建议说：“都这样了，我们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

    没想到邹青竹这妹一都不矫，晃晃手：“没必要，就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只要脚脖能扭动就没大事。”

    又劝了几次，见她还是不愿意去医务室，张宣只得侧对双伶同志说：

    “那你带青竹和文慧回租房过夜吧，电气柜面的屉里有万油、有跌打伤，涂会好的快些。”

    杜双伶轻声问他，“那你今晚还回去吗？”

    张宣心一，政治正确地表示：“不了，今晚我到宿舍住。”

    这次邹青竹没再推托，在杜双伶和文慧的陪同去了教师公寓租房。

    见三女走了，边上一直旁观的魏森突然学杜双伶语气声：

    “那你今晚还回租房吗，今晚租房可是有三个女呢。嗯…，不回了，那你能跟我们一起去吃夜宵了吗？”

    听到这怪气的话，张宣瞟一，也不顾柳思茗和沈凡在场，直接就是一脚。

    四人走北门，张宣问魏森，“你们打算带我和老沈这两电灯泡去哪里吃？”

    魏森挥手往前边指指：“前面胖大排档的海鲜粥不错，我带你和老沈去尝尝。”

    说着，四人拐个角就到了胖大排档。

    说是大排档，其实地方并不宽阔，就二十平米的地儿。

    放着一些旧桌，旧椅，上面一块塑料篷布遮风挡雨。

    此时正是九过，夜宵最兴旺的时间，大排档嘈杂得很，油锅的呲啦声，锅碗瓢盆的磕磕碰碰，此起彼伏的吃酒吆喝声儿，混成一片。

    走过拐角，张宣忽然不想动了。

    因为她看到了小十一和谷两女。

    谷见四人现，立挥手示意。

    张宣问：“小十一怎么在？”

    魏森理所当然说：“她当然在啊，我邀请了她和谷啊。”

    请客的人说这话没病，但张宣还是有被骗的觉。

    蹙眉：“你是不是她的托？”

    魏森哼唧哼唧一声：“谁的托都不是，我就想看看闹。”

    这话张宣服气了，忍着忍着又想动手了。

    见张宣沉默，柳思茗和沈凡一笑了声。

    落座，小十一明目张胆地靠过来小声问：“刚才看到我，是不是打颤？”

    张宣往后靠了靠，离她远儿，就斜问：“你知只有在什么时候才打颤吗？”

    苏谨妤一愣，不要脸的又靠过来，好奇问：“什么时候才打颤？”

    张宣扫一几人，慢慢悠悠说：“你在路边见过野狗盘缠吗？”

    苏谨妤一窒，接着神一闪，就古怪地看他：“那你是想自己的打颤，还是想让我的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