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终南山之前，我去和家人见面。

    九龙窟的事已经过去，困扰乡民百年的死地也解除了危机。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得和黄河其他域一样，生机平复。

    爹娘他们住在县城的安置区，见面后我没有和他们多说什么。九龙窟之战太过惊世骇俗，还有我盗命的始末更是和他们解释不清。

    我来只想和爹娘说一声，我决心跟着姜雪去终南山学去了。学和家一样，都需要斩断尘缘，也就意味着从此不能再和家人相伴。

    爹娘没有劝我，历经这么多事，我虽然什么都没说，他们也知我再也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了。

    “岚儿，我听言说九龙窟的事和姽婳有关，是不是真的？”我娘问我。

    “嗯。”我。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你不要瞒着娘，我可是看到好些个士去了九龙窟，还有人见到了兵借，他们说黄河娘娘是个大祸害，士和兵就是去拿她的。”

    “娘，你觉得姽婳人怎样？”我问。

    “娘不懂，她只要没害人娘就认她是谢家的媳妇。快告诉娘，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娘很关心姽婳的安危。

    “她还在黄河里。”

    “既然她还在黄河里，你去学了她怎么办？”

    看到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关心她，我的泪终于忍不住来。

    姽婳前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全浴血，可见骨的伤，天尊陨落时她那哀伤绝的表，以及最后望向我的那一……

    虽说九曲黄河对她而言生机，可她要忍受多少痛苦，又要再修行多少年才会复呢。

    “娘，我学就是为了她，我会回来找她的。”

    ……

    和爹娘告别之后，我和姜雪坐车离开了本地，前往终南山。

    姜雪虽然是名满天的全真行走，真要行万里之远还是要一来科技。我还好，普通人的衣装，她的一袍格外扎。

    不知要忍受多少好奇的神，甚至还有大方的金主要给她布施。

    “习惯了。”对此，姜雪只用三个字解释。

    这一路上，我和姜雪又聊了很多事。

    那天在乌篷船上我隐瞒七杀命格的事她自然一清二楚，她说她当时还生怕我连这个也说了，心里很是担心。

    我问她祖师和谢云破镇魂棺后去了哪里，姜雪说两人虽然都是破碎虚空，境遇却大不相同。

    祖师是三魂全消七魄冭灭，神念化为希夷和天地同归。

    “什么是希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