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窗开着，透过窗，能看到倚在树那剑客的影，信小沧记得他的手，剑不留面，他打了个寒颤，张地抿了抿：“我帮你们找到地的位置，为何如此对我？”

    公主好好坐在椅上，听到他带控诉的语气，意识：“我怎么对你了，不是找大夫给你治了么。”

    信小沧一顿噎住，张嘴要辩驳，一气涌得太快，激得连连咳了起来，敞开的衣襟里，的绷带因他剧烈的起伏，鲜血染红了大片。

    良芷见状，忙过去顺他的背，语气放：“你别这般张，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激动，小心伤。”

    靠近了些，良芷才第一次看清他的模样，卸了妆的信小沧面容清秀而生涩，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可能比她还要小些。

    因为伤重，信小沧面发青，沉寂的珠灰沉沉的，小心翼翼瞟过窗外，“我还以为，那剑客……”

    良芷无奈：“哎，若非樊楼前你就一直跟着我们，一路鬼鬼祟祟被步文驰发现，他也不至于手伤了你，他这人剑不，不过也算是差错救了你，若不是他恰巧遇上追杀你的人，你早就命丧他人之手了。”

    信小沧缓过气来，看着良芷，底的警戒才消去些，低声：“多谢。”

    “还有你的胞弟，是叫信小相？先前我一直觉得奇怪，一直找不到他，现在看来也不用找了。”良芷坐直，“你们究竟是何人，是谁对你们赶尽杀绝？”

    信小沧踟蹰着：“我若说了，公主能否放我一条生路？”

    “这算什么话，我杀你什么？况且，”良芷笑了一，“我知你们是渊国来的细作。”

    信小沧哑然。

    良久，他：“渊国左相王骥，是我们的主，三年前安排我们埋伏各路，专门打探楚国报。一年以前，我的接人告诉我们，希望在楚国找一份名册，这个名册不知为何到楚国司寇手中，我胞弟几经周折，终于从那司寇骗到手，但他没有给主，而是私藏起来。”

    他提到信小相，泪啪嗒落了来，的泪痣楚楚动人。

    良芷，“那名册中，有什么？”

    信小沧抬手用手背抹了一，“不清楚，小相并未同我说，据说这份名册同渊国权贵有关，谁掌握了名册，便能撼动朝堂……”

    “那现在名册呢？”

    “不知，小相死了，名册再未现，怕是已经被毁了。”

    信小沧定定看着良芷：“我只知这些了。”

    其实良芷听得云里雾里，但她心里想的是另一回事，还是开问了来，“名册的事，姚咸知吗？”

    信小沧默了默，笃定：“不知。”

    良芷这才松了气，“好，我知了。”

    “你就呆在国公府养伤吧，杀你的人的手应该伸不到这儿来，安心些。”良芷靠近他一些，手忽然抓住他的衣襟，扯开了些，皱着眉，“步文驰手也太狠了，这么晚了，大夫也不好过来，我给你换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