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策，杀敌一千自损一万，你这叫脑袋被门夹了。”

    “早上爬不起来，晚上给你梳。”

    “意思是晚上先抓烂我的发，再给我梳？”

    小六六破天荒地有些心不在焉，小七钟小皇帝的话犹在耳畔。

    要知夏裴夙在狱中给她上药时，非但摸遍全，还得清洗私，她冷漠地尸，他四大皆空，二人皆是心如止毫无波澜，可薛辟只抿了一她的指尖，就双双涨红了脸，心差蹦咙。

    这二人到了书房还在吵，最后夏裴夙被不讲武德的老婆拽住发，往脸上狠狠咬了一，终于收声作罢，低认输。

    “叫嚣要睡里的才叫脑袋被门夹了呢。”

    明鹪自告奋勇拿过他手里的梳，小手轻轻拂过面颊，替他将散落的青丝捋到耳后。

    “没镜你瞧不见，我帮裴夙哥哥梳吧。”

    他嘟嘟囔囔坐，动手梳理发，并不像官宦世家的少爷公，事事要人伺候。

    坏人话里有话，明鹪只是抿嘴甜笑，不上当，被他捉到上抱住，耳鬓厮磨，卿卿我我。

    宋嬷嬷逮住白日宣，不人事的儿好一顿说教，在明鹪幸灾乐祸时也训了她几句，责怪她太，一味放任丈夫胡闹，平日也不知规劝，这样那样。

    “替你亲亲好了。”

褥都得透，太不像话了！主的都这般放纵，如何能约束人？老爷夫人回来后怎么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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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疼吗？”

    被她视为“笨”的小七，一语破玄机，令她恍然大悟。

    薛辟照例等到天黑，避开人，悄咪咪摸她房里，献上今日搜罗来的心。

    “你嘛叫妈妈来找骂？是不是有病？”

    夏府的女儿家都想得开，比如主张与丈夫“不和则分变心就散”的明鹪，又比如“脚踏两船开心就好”的六六。

    “我不喊她来骂你，你能乖乖去洗澡？不都是因为你撒气作闹，我才不得不此策。”

    小明鹪大方得很，不计前嫌搂着坏人，依偎在他怀里。

    快亲吧。

    两人越是这般亲密无间，夏裴夙心里越是不安，脑中挥之不去妻的那句“好聚好散”，杞人忧天地害怕她有朝一日变了心，执意要离他而去。

    “说好不打脸的……”

    “……”

    她素来讲究，手势耐心仔细，给他盘了个髻在，鬓角梳得一丝不苟，光亮整洁，夏裴夙满意非常，直言老婆梳比丫鬟小厮们好，天天要她梳。

    她起先只是激薛辟心善仁义，并未往男女之上多想，对夏裴夙亦是如此，但很快便察觉其中不同──薛少爷老是羞羞答答的，害得她也跟着羞臊，动不动便面红心。

    半的乌发顺柔，如淌过指间，梳起来一也不费劲。

    “疼啊，坐就疼，夜里睡前替我。”

    她同平时一样，安安静静地，一边吃东西，一边听薛辟与她说今日在外的见闻，故意将碎屑蹭在嘴角。

    两人挨了骂，不敢忤逆妈，老老实实被她赶去沐浴更衣，在她指挥人清理床褥时，灰溜溜地躲到书房，不敢碍她的。

    她怎么就那么想得开？

    他说过，回吃东西，再沾到脸上，他就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