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年愣了一瞬，用手背挡着嘴开心地笑起来，睛更像两弯月芽了。

    忽然觉得，李汤霓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自己表白，其实真不容易的。即便不了男女朋友，以后也该对她好儿才是。

    罗锦年“噗嗤”一乐，打破了拘谨。

    于是屋里只剩了两个年轻人。

    半年前因一场车祸伤及脊椎，导致她半暂时失去知觉，正在医院行康复训练。

    随即又想起了那天，她小心翼翼给自己上药的样，还有好心给自己买了盒饭，自己却拂袖而去，歉意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褪

    “我每次家教，一回上课，都要用半小时聊聊天，这个时间不计算在辅导时间里。”

    椅上的少女罗锦年，偷看了曲南休几，便不敢再直视，勉算打了个招呼，然后趁他不注意再继续偷瞟。

    南休心里好笑。

    那是曲南休久违了的母亲的叮咛。这女孩虽然暂时行动不便，但有母的呵护，还是很幸运的。

    “没问题，阿姨，今天我时间比较充裕。”

    罗锦年弱弱地问：“哦，那聊什么？”

    “我觉得脑神经科学有意思的。”

    尽算不上大女，但在这酷暑的盛夏，见到她甜青涩的模样，让人觉犹如喝了一大杯冰橙，鲜甜又清。

    曲南休灿烂一笑，开场白是这样的：“别怕，我一般不吃人。”

    明年还要参加考，母亲特地请了家教。之前那个家教有事辞职了，学霸曲南休通过中介顺利应聘成功，顺理成章地负责她的数学科目。

    羞答答的姑娘，他见得还真不多，他以为现在的女孩，都跟李汤霓似的胆那么大呢。

    “噗嗤——”

    “呵呵，小锦，将来你想学什么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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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南休想，她笑起来和家乡迎风怒放的连翘一般璀璨，应该想办法让她多笑笑，也有助于康复。

鼻小嘴儿。并未笑，心修剪的刘海之，一对明眸就已像两弯月芽，如果笑起来，想必更加醉人了。

    “都可以啊，彼此了解，往后沟通也顺畅些。我先来吧，说个好玩的。昨天我去超市，速冻饺促销特，拽着我不让走，‘尝尝吧尝尝吧！’盛难却啊，我就尝一个吧。刚咽去，一直盯着我的促销就迫不及待问：‘熟了没有？熟了我就可以捞起来了’”

    一切安置停当，罗妈妈刚想转去，被女儿张地扯住了衣角。

    “笑得那么好看，嘛用手挡着？”

    罗妈妈愣了一，看看一脸正派的曲南休，安女儿说：“妈不走远，就在外，省得你上课分心。”

    罗锦年脸又红了红：“我牙不整齐。”

    医院的空调足，女孩上搭着张薄毯。

    “没事儿，我不教牙这一科。”

    “我这闺女啊，有儿害羞，一会儿就好了。刚完上午的康复，傍晚还有一次，所以想趁中间这段时间，请你给她补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