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谢谢，我先走了。”

    这艺名起得有平——爆炸王三一，任谁都过目难忘，是很成功的商业活招牌。

    镜男不顾围观，在后面脸红脖地一直喊：“兄弟，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一定——”

    十余丈开外的坡，有只大铁笼，里面关着一只奇特的动，看起来像雄鹿，但脚上生蹄，蹄上生爪，爪似利！前额还着一支壮的七刺荆棘状犄角，巍峨地蜿蜒向天！

    不可能，要是这样，就没有广大劳动人民了。

    难这么快，天上又要第二次掉馅饼？

    可没走多远，他又被人叫住了。

    “先生，你好！”

    这次，他看见自己屹立在山之巅！

    这规矩倒是新鲜，爆炸也十分诚恳，没把自己公司得天坠，更没索要“报名费”，这增加了他的可信度。

    迎面过来一个“爆炸”的时髦青年，开带着韩语味儿。

    “是的，国际大品牌的平面模特，兼职就可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他用两手指了个搓钞票的手势，“而且报酬相当可观哦。”

    “先生！”王三一契而不舍地追上来，双手再次递过名片，“我们公司有规定，不可以要‘新秀’的姓名和电话，也不可以与‘新秀’发生肢接，只能给我们的名片。如果你改变主意了，迎随时来找我，我是王三一。”

    不过这年，骗伎俩多啊，装成星探骗少男少女，还没成明星，先让几千报名费，这骗局，学校里听得可不少。主要是因为明星梦的学生太多。

彼此扶持，这个世界该是多么好。这可以算是曲南休心中的乌托吧！

    也不知怎么就凌空一跃，正好稳稳落到铁笼左近。

    “模特儿？”

    可能是从小没有亲妈着的原因，收拾东西是他最讨厌的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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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箱倒柜找泡面的时候，他无意中瞥了一程六朝的桌。

    山风拂过他的衣襟和发丝，他也张开双臂拥抱无人的旷野。

    那会轻功的觉还的，不知自己除此之外，还会儿啥？

    曲南休却穿过人不见了。面没吃上，饿着肚准备回学校看书，饿一顿也不算啥。

    也许是饿得睛了，也许是刚才蹲又站起来猛了，他前一黑，又现了幻视幻听——

    曲南休心虚地一把拽过自己的袜，蹲藏床底专门放待洗的衣服的盆里，看看屋里没人注意，就又跟没事人似的，着哨走了。

    青年跑过来，毕恭毕敬掏一张里胡哨闪瞎的证件，递给曲南休：“我是汤姆逊顾问公司的星探，这是我的星探证，请过目。”

    上面摆着一盏台灯、一摞书本、一个笔筒、一只茶杯，简洁有序；再看看自己的桌，上面有纸团、手机充电、帽、没洗的衣服，甚至还有一只臭袜

    曲南休一笑：“不用还。再见。”

    曲南休脚底抹油。

    回到宿舍，曲南休想，晚饭包泡面算了。

    镜男说：“给哥哥我留个电话吧，回去以后，我把钱还你！”

    曲南休忽然想到，两百多块在价奇的北京，只不过杯车薪，说不定这几天他们还需要帮忙，就还是决定把手机号留：“大哥，有事说话。”

    爆炸虽有音，讲起话来却抑扬顿挫、慷慨激昂：“先生，我觉得你材气质都很，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的典范，特别适合模特，有没有兴趣尝试一？”

    这里是繁华商厦周遭，平时曲南休很少来，他跟这时尚人士也没啥集，一看不认识，就以为是喊别人。

    最烦洗袜，要是有人能发明永远不用洗的袜该多好？

    曲南休已经适应了现实与幻觉的切换，不再到特别惊讶。

    正准备转走开，与小男孩可怜兮兮的目光相遇。

    “中文学得不错”曲南休疑惑地望了一证件，“星探王三一？”

    曲南休又瞧了他几想，该不是看我适合演那一上场就挂掉的吧？可怜这哥们儿今天在我这儿要栽，正好袋空空，不“报名费”啊。

    “先生，不用看了，就是在叫您。”

    于礼貌，曲南休还是接了过来，随手揣在空的兜里，然后就彻底忘了这事。这张名片从兜里掏来的时候，已化为浸的一坨纸球。

    他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