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改还不行么？秀娟，咱不离婚好么？这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你要是不在，我连袜都找不着对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了。”

    “那我问你，今天什么日？”

    “今天？”罗人雁一pi坐在沙发上，挠着特仔细地想了半天，“今天是几号来着？对了！今天是我一个研究生求婚成功的日，他午还给我发糖来着呢，我还说，你怎么那么早就发”

    罗太太本来已经有所缓和的脸再次扭曲，厉声吼：“再想！”

    罗人雁吓得赶闭了嘴，苦着脸又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这简直比解开脑神经密码还难呢！

    过了半天，他睛一亮，猛地一拍脑门儿顿悟：“我知了我知了！今天是楼那个小超市开业的日嘛！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见横幅了”

    “我，”罗太太气得咬牙切齿，连指尖都在哆嗦，“我看这婚还是得离！”

    罗人雁大张着嘴，可吓得再不敢说话了，至此仍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就别提改过了。

    这时，卧室的门悄悄被推开，刚院不久的罗锦年慢慢走了来。

    “小锦？”

    矛盾立时转移，夫妻二人都抢着上去护驾。

    “还不到五，是不是吵着你了？”

    罗锦年憋了半天的泪终于，带着哭腔说：“爸，妈，你们能不能不要离婚？”

    罗太太很想说，妈心里的苦你哪知啊！

    可罗人雁这会儿反应倒真快，一把揽住老婆的腰，笑嘻嘻说：“谁说要离婚？我跟你妈闹着玩呢！”

    闹着玩？半夜不睡觉闹离婚玩？

    这个解释显然有失科学家的准，罗锦年一也不喜：“爸，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忙？隔三差五早回来，全家人一起吃个晚饭不好吗？”

    “好，好，我尽量。”

    “妈，爸爸也辛苦的，咱们就别再给他施加压力了，好吗？”

    还是女儿会调解矛盾，这样一来，一场风雨暂且就平息了。但未来还会不会爆发，就得看罗人雁的表现了

    与此同时，背着无奈与心酸，曲南休的煎饼摊生活仍在继续。

    他把课本放在一旁，只要没人的时候就拿来看看，那是他乌烟瘴气生活中的一片绿洲。

    由于生意实在不算好，他复习的时间倒是不少，越学越觉得有意思，甚至以前搞不太明白的东西，现在一就看明白了。

    还有些不同就是，以前在象牙塔里，他埋学习，一心运动，课外全用来打工，没什么时间和心聊天；现在呢，来来往往前全是人，不可避免地要接天南海北的人，要侃大山。

    有人就指他，小伙咂，你在这儿生意好不了，你得去客量大的商业区。

    他觉得有理，于是几天不辞劳苦地换了几次地方，最后定在某商场的停车场外。

    当他蹬起车，拉着煎饼摊飞奔的时候，偶尔会想起那次骑板儿车帮金百合拉家，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光。

    现在，波波菇凉要是再有事儿，自己可没法儿及时赶过去了。希望她在中国一切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