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语音有些生，腔调听来也有些怪异，但那司机并没有留意到这，打了个照面后，正暗自嘀咕着这警察怎么特么这么帅，如果是偷渡客就好了，肯定能卖上个好价钱……好吧，这是嫉妒了。装模作样的回看了货车：“哦，对，是我们公司的运货车。怎么，违章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枪声终于停歇，重归寂静。

    司机愣愣抬，那短短片刻间就几成恐怖梦魇的警服影并不在旁边，扭转，千疮百孔的轿车以及货车驾驶室，碎裂玻璃散了一地，再熟悉不过的同伴影或趴或仰，动也不动。

    巡警闻言顿了顿，抬，仍是用一个词一个词往外崩的生语调说：“你在，威胁我？”

    后悔都来不及，司机满脑门的爆炸问号，现在巡警都这么暴躁的吗？一言不合就枪？还是特么冲锋枪？！

    “啊，这单词我学过，我想想啊……嗯，是对不起的意思，对不对？”这次就是一利的英文了，地敦腔，那巡警，好吧，就是唐朝，耸了耸肩，脆举起枪，“抱歉，不接受！”

    司机不说话了，目光闪了闪，脸上笑意倒是没减，笑不笑的拿着香烟意味：“辛苦归辛苦，但也要注意自安全，这荒郊野岭的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你说是吧，警官？”

    傻傻看着那冲锋枪举起，平移，对准轿车位置，扣动扳机。“啊——”意识抱蹲地，只听耳旁震耳聋的嗒嗒嗒击音效，数不清的弹壳就像雨一样，稀里哗啦的落在他上、上、脚旁地面上，弹起伏，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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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还在值班啊，辛苦辛苦。”

    “哟，哪敢啊，我我我……”

    掏记录小本，看向货车车牌，巡警也不抬：“压线了，驾驶本。”

    司机闻言顿时松了气，手臂绕至背后，摆了摆，随即嬉笑脸的伸手阻挡：“不用这样吧警官，小问题，放我们一咯。”

    巡警看了他，伸手指向后方货车：“这车，你们的？”

    嗒嗒嗒，清脆三连发，也是弹夹最后三颗弹，打完后也不去看结果，随手扔掉微冲，跨上托车，扬而去。

    咔嚓、咔嚓，拍了两张照片，收好手机，巡警又拿着微冲原路走回，低对上司机视线，仍旧是那怪异腔调：“你在，威胁我？”

    话说一半忽然疯狂打结，瞪大双，一脸见了鬼似的恐惧神，却是前那巡警在收起记录本后，顺手就从背后摸把枪，还是把微冲！

    一边说着，一边熟练的把烟过去，不想却被巡警直接抬手挡开，面无表：“贿赂？”

    司机神滞了滞，笑：“这说的什么话啊警官，我都听不懂了，一包烟而已，怎么就成贿赂了，是孝敬，你看这大晚上的，一个人执勤确实辛苦……”

    “驾驶本！”

    哗啦，有些变形的轿车后门被行拽开，一影倒了来，是老大颂，双目圆瞪，上不知中了多少枪的弹孔还在冒着气，前地面上是块碎裂的佛像。

    …………

    “我我我……对、对不起……”

    咔，空弹夹落，没等落地，嗒嗒嗒击声再次响起，或许是有了短暂的适应，这次司机除了密集枪声外，还听到了些许玻璃破碎声以及夹在其中的微弱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