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唐朝瞪，“听这么久我会听错？打开卧室灯，整块天板连带灯光都在颤，不是你楼上还能有谁……呃……”

    打狗看主人，打主人也看狗。

    中年男确实被了帽，当然什么天板震颤，那是唐朝瞎编的，实际他老婆保密工作得不错，偷会的人，好像是某个健会馆的教练，每次过来，都是从楼梯辛苦爬十多层上来，办那事时也是尽量鱼不惊、不翘，遗憾的是他们底住着个前世界级杀手，这等小儿科的防范手段自然起不到任何作用……哦，顺便提一句，中年男的老婆，也就是养吉娃娃和杜犬的少妇。

    手指顿在屏幕上，砰，电梯门轻轻关闭，却因为没楼层而毫无动静。静谧空间里，眉逐渐皱起，又缓缓舒展开，收起手机，面无表抬，回家楼层……

意识问：“你是？”

    “那就好，我也是实在受不了了，昨晚凌晨两三钟还被闹醒，几乎一宿没睡成。要不是考虑到邻里关系影响不好，我当时都想上楼砸门了我告诉你！”

    面镇定的叉掉页面，顺势合上笔记本，斯曼皱眉抬，看着忽然闯房间里来的几

    叮、叮！

    傍晚，洛杉矶，康瑞丝医疗研究中心五楼，斯曼办公室。最后一丝晚霞余晖自后百叶窗上消失，房间微微暗几分调。

    “那个……这个……或许真的是我听错了，呵呵，大哥……大哥你别往心里去啊，不一定的……”

    不说还好，一说脸就由铁青直接转绿了，中年男闷哼一声，转就走，脚带风，几大步跨单元门，噼里啪啦疯狂着电梯上行键。

    ……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哈！”中年男闻言先是惊愕，随即不由放声大笑，拍着唐朝肩膀，“这事是大哥错了，哈哈，大哥那方面望比较，兴致一上来就刹不住。不过你放心，次一定注意！”

    “哈哈，抱歉抱歉……等等，不对吧！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这几天差没在家啊？”

    这事不算纯粹恶趣味，更不是恶搞玩笑，而是确有其事。

    前面说过的，遛狗不牵狗绳以及电梯狗事，不痛快归不痛快，但唐朝一开始是真没把这事放心上，要不是今天被泼了一，也联系不起来……两简直了，素质一个比一个差，当真不是一家人、不一家人。既然如此，那就索连人带狗全收拾，从本解决问题好了。

    “我是这楼住，就住你们家楼！”唐朝一副即郁闷又恼火模样，“这事我不想说的，但一而再、再而三就过分了吧？大哥你和嫂办事的时候动静能不能小？或者换张床？哪怕把窗关严实呢？大楼墙隔音效果不错的，没必要非得整个地动山摇来吧？我还有个上学的妹妹呢，你说这事——”

    一小曲，无须在意，只说唐朝此时的心还是很不错的，生活无非如此，笑笑别人，或者让别人笑笑，终归是调味剂嘛。看着旁边电梯楼层数字一层层跃，仿若定时炸弹最后读秒，想象着轰然爆开的壮观场景，啧啧，不飞，狗一定会吧……

    像是恍然才意识到什么，唐朝眨了眨，看向中年男，目光不自觉些许同怜悯，后者察觉到了，脸以可见的速度唰的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再由青转为铁青……变幻莫测，像开了染布坊似的，煞是复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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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两声脆响，一声是前应声而开的电梯门，另一声，唐朝低掏手机，是邮件提示音，动几界面，斯曼发来的邮件，不由微怔，详细的复查报告这么快就来了？

    看着浑散发着冲天绿焰的中年男消失于电梯，唐朝脸上丰富表瞬间卸，轻哼小曲，溜达达晃公寓楼。

    一边踏步走电梯，一边随意开，没有标题、没有附件，空的邮件正文框，只有三个刺的英文字母——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