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梦鲸笑问：“是觉得以武夫份担任掌律，不合山上礼制？还是觉得本事不够，当不好一个小龙湫掌律？”

    龙髯仙君总算有笑脸了，二十余人只觉得如获大赦一般。

    程秘是沙场武将，素来耿直，直话直说：“都有。”

    这个魁梧汉，只是一个受了重伤的金境武夫，架，兴许在一些个桐叶洲小国，可能还可以抖搂威风，骗个宗师衔。

    司徒梦鲸微笑：“规矩礼制一事，在小龙湫，如今是我说了算。能不能当好小龙湫掌律，你觉得不行，我倒是觉得可行。”

    程秘一时语噎。

    他娘的，你要不是个仙人，老就要开骂人了。

    司徒梦鲸说：“小龙湫都封山了，不需要一个抛面去待人接的傀儡，只需要一个赏罚分明、秉公理的掌律。至于要说给小龙湫撑面的人，有我一人就足够了。”

    “以后每月，我会召开三场传授业，分三，注，失踪了。

    程秘问：“山主，都是大龙湫的意思？”

    司徒梦鲸摇：“不是，只是我个人的意思。”

    程秘愕然。

    司徒梦鲸笑了笑，“先斩后奏嘛，等到大龙湫那边得知消息，又能如何，换个人来这边当山主？重新举办祖师堂议事，再把摘月猿和老鼋放来，再将旒河大圣和潢大王请回来？程秘，你要是大龙湫的宗主，觉得这么折腾，有意思吗？”

    程秘竖起大拇指，觉得不妥，有失礼，赶收起手上动作，咧嘴笑：“痛快。”

    司徒梦鲸打趣：“大拇指别收回去啊，钱多不压手，礼多人不怪。”

    程秘了一酒，抹嘴笑：“说句不得的话，”

    此刻的龙髯仙君，与那祖师堂议事的仙人山主，判若两人。

    司徒家族是中土神洲的尖豪阀，山上山都有厚的基，除了总祠位于中土神洲，支祠分祠和分支堂号，遍及金甲洲和霞洲，是那光是搁置族谱，就需要柜堆满屋的世家。

    除了司徒梦鲸这位大龙湫仙人，家族还有两位玉璞境剑仙，一位担任皑皑洲某个宗门的首席供奉，还有一个，是个散仙，祖籍当然是在中土，籍贯却在霞洲。不怎么说，一个家族，能够同时拥有在世的一位仙人和两位玉璞境剑仙，无异于一座枝繁叶茂的山上宗门了。

    而那位散仙，便是霞洲剑仙，司徒积玉，此人格孤僻，一向喜独来独往，跟家族关系极为疏淡，在家乡那边，即便是山上朋友，也没有几个，后来去了剑气城，名气不大，毕竟在那个剑修如云的地方，剑仙门槛有。司徒积玉活着回了浩然天，一样是孤云野鹤，从不参加类似祭祖的家族典礼，依旧不愿意开宗立派。

    而且司徒家族，又有一事，极负盛名，那就是家族女，常见绝，所以司徒家族是公认的“人窝”。

    司徒梦鲸吃完面，放筷，呼一气，了眉心，疼。

    司徒积玉先前收到了自己寄去的一封飞剑传信，司徒梦鲸挑着说了些能说的，不涉及宗门机密。

    原本司徒梦鲸跟这位霞洲剑仙是从无的，上次见面，是司徒积玉重返浩然，游历中土，期间路过大龙湫。

    再上次，司徒梦鲸都记不清楚到底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对那个桀骜的同族修士，也没什么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