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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章 观书喜夜长(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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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徐铉岂不是三山九侯先生的再传弟?难怪徐铉这个家伙,行事那般脱跋扈,敢在北俱芦洲横行无忌。

    李-希圣将书页递还给陈平安,忍俊不禁:“终于明白三山九侯先生为何临行之前,要与我说一句‘不必拘束,大可随意’了,原来是评价你的说法,害我这一路胡推演,都是一团麻。”

    要知符箓手段,不止是镇压一条真龙而已,而是在压制整个人间的蛟龙气运。

    在夜航船上,吴霜降也曾与陈平安提及一桩密事,早年曾经碾压所有同辈修士的皑皑洲大修士韦赦,在跻飞升境一百年后,就开始尝试合十四境。结果第一次合失败后,三山九侯先生便亲自走了一趟皑皑洲,照吴霜降的说法,属于主动侧让步,为韦赦留了半条路的一扇门,可惜韦赦还是没能抓住机会,等到两次试图合皆失败,韦赦好像就再没有尝试第三次合的心气了。

    李-希圣解释:“既是一场漫的残忍酷刑,对于王朱来说,又相当于一迫不得已的淬炼和苦修,唯有熬过去了,才能脱胎换骨,等到重见天日,然后恢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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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希圣笑:“如果我的推衍没有错,卢岳的转世,就是那个白裳。”

    即便边有李-希圣在,陈平安依旧不敢直接言说“邹”二字。

    每一位路过旧龙州的外乡大修士,只要境界够力够好,就可以看浅不一的端倪。

    就像小陌,在他中,破碎坠地降格为福地的骊珠天遗址,就可以让小陌生错觉,置其中,就像在与一位十四境纯粹剑修对峙,而且双方近在咫尺。

    “不过这是大所指的方向,肯定是没问题的。大不了多些时间,靠着滴穿石的笨功夫,一慢慢拆解吧。”

    曾经问过她一个问题,认不认识三山九侯先生。虽然稚圭没有给确切答案,但是显而易见,不但认识,她对他既恨,更怕。

    北俱芦洲的剑修第一人,白裳?!

    陈平安笑着取两壶酒脆盘,与李-希圣轻轻磕碰酒壶,各自饮酒。

    “所以齐先生,当然还有你这个邻居,在王朱心目中,都是很特殊的。”

    当时的陈平安却是知难而退,说了两句话,“我如今想要让小天地,一朵开都不到,现在就想要仿制这座大阵,有骛远了。”

    所以他上次听公第一次说及关于两把飞剑的设想,小陌就给一个建议,可以悉心揣小镇的山格局,相当于是与三山九侯先生问求法一场了。正因为小镇暗藏玄机,都是学问,有类似那兵家初祖的十一境一拳,拳谱就嵌在陈平安人天地的山河。

    那数十座烧造瓷的龙窑,号称千年窑火不熄,对于王朱来说,就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大火烹炼,宛如置于油锅,故而小镇窑工每一次开窑烧瓷,就是往油锅里倾倒的沸,是为“业火”,不断灼烧王朱的魂魄。

    先前在天外,陈平安几次话到嘴边,都不敢开言语此事,就怕在三山

    那座位于小镇和西边大山接壤的真珠山,则是真龙所衔“骊珠”所在。一条龙须溪,与小镇主街,是一隐一显的两条龙须,福禄街和桃叶巷则分别是龙颈和一段龙脊,街上的每一座府邸就是一张符箓,那些屋舍的占地大小,都是有讲究的。桃叶巷的每一株桃树,须扎地底,就是一颗困龙钉。福禄街用以镇压真龙龙颈的气府,防止其“抬”,后者禁锢龙脊骨,使其躯不得动弹丝毫。

    “只是那会儿的王朱尚未完全开窍,懵懂无知,对此并不领就是了。”

    陈平安,第一次游历骸骨滩的鬼蜮谷,在那宝镜山,曾经遇到当时还是金境武夫的杨凝真,后者就是为了得到那把所谓的三山九侯镜,才在山中消磨光,不过此得手后,杨凝真却是送给了那位被誉为“小天君”的弟弟杨凝,后者如今已经白玉京修行。

    “齐先生当年就是对她起了恻隐之心,故而对她多有庇护。”

    毕竟那位三山九侯先生,被推为天符箓一脉的开山鼻祖,后世所谓的七十二家符法,至少半数路,都是这位前辈开辟而

    那会儿的南簪,或者说中土家陆氏族谱上边的陆绛,因为她当时还没有使用那串灵犀珠的关系,再加上大骊先帝对她其实颇为约束,导致南簪并不理解这张书页的珍贵程度。

    陈平安自嘲:“关于那位,我如今得手的线索实在太少了,若是将茱萸峰田婉作为一条光河的锚,凭此展开各条脉络,我觉得只会是一条起步就是歧途的错路,思来想去,就想要换个与小镇既有集、又足够分量的练气士作为坐标,才不至于被那位自法带起的河浪,一冲就散。”

    一着不慎,就会疯狂反扑作为“始作俑者”的压胜之人,后果可想而知,修士最怕沾染红尘因果,可从来不是一句虚言。

    李-希圣接过手后,笑:“真迹无疑,好好珍藏。”



    纸上彩绘,皆是陈平安记忆刻的景象,白描和,便是记忆模糊的人与事。

    李-希圣说到这里,突然伸手,问:“有酒吗?”

    陈平安从袖中摸一张纸,递给李-希圣。

    其实通阵法的刘景龙,早就发现小镇存在本,就是一座宝山,本就是一无字的书。

    其中一页,看似是记录了一门山上最简单的穿墙术而已。

    上次与稚圭重逢于一桐叶洲旧大渎龙遗址

    李-希圣接过纸张,扫了,问:“是北俱芦洲的鬼蜮谷?”

    “小镇并非一开始就是如今的四姓十族,最早在这古战场落脚扎的各方练气士,他们开枝散叶后,时日一久,各自势力的消,比如某个姓氏家衰落了,不得不变卖祖产,搬迁到类似二郎巷、杏巷这样的地界,割地契后,原先旧宅邸被新主人拆掉墙,每一次变更地界,就等于其中一张符箓有所松动,这正是王朱的希望和盼所在,她在达三千年的漫岁月里,凭此熬过了一场又一场的煎熬。”

    福禄街卢氏,曾经送给当时还是大骊皇后的南簪几页古书,都是祖传之

    两人边“山”边闲聊,等到临近大地,大骊州疆域一览无余,唯独家乡小镇的上空,依然云雾萦绕,看不清不明。

    “天地相通,山相连,如杏,薄如纸页,吾指一剑,急速开门,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

    陈平安想了想,从心湖那边一张纸,是一幅彩绘夹杂白描的画卷,类似一幅光图。

    一铁锁井,却恰好是“苟延残”的真龙王朱,那一生气所在,能够让她与外界天地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