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比有余。

    研山神恍惚：“既然是亲哥哥，为何我们得好，不，得坏了，也不呢？”

    她笑着解释：“照山上的说法，山修，六亲缘浅。不宜牵扯过。”

    研山哈了一声，“直接说六亲不认呗。”

    她犹豫了一，俯，伸两手指，轻轻搓研山的太，小声：“这赌气话，以后还是莫要说了。”

    这对兄妹的那个大哥，对于她这小国的山神而言，简直是那远在天边、不可攀的存在。

    一个四十多岁的玉璞境，板上钉钉的仙人境，将来甚至有可能是飞升境。

    一洲年轻十人的榜首呢。

    在他的后，有风雷园的元婴境剑仙刘灞桥，有真境宗那位仙人刘老成的嫡传弟，还有一位如今观湖书院的年轻副山……

    这不是不可攀是什么。

    最匪夷所思的，还是此人竟然可以敕令许多远古神灵！

    她都担心，哪天真有幸瞧见了对方，一言不合，自己哪句话说得差了，可能对方打个响指，她的金就当场崩碎了。

    察觉到妇人的细微异样，研山重新坐起，从她裙摆边好不容易摸一壶酒，妇人咯咯直笑，他仰了一大仙家酒酿，伸拇指，抹了抹嘴角，“听说过，我那个大哥，脾气不好嘛，是举洲皆知的事实，听说他在那座兵家祖修行的时候，连同门都不放过，被他废掉了好几个所谓的修天才，就是个天字号的惹祸。”

    在这边假扮沽酒妇人的山神娘娘，轻声笑：“有这么一个大哥，是几辈修来的福气。砚山，听我句劝，真要见了面，千万别跟他怄气啊。”

    研山置若罔闻，不知为何，显得忧心忡忡。

    妇人疑惑：“怎么了？”

    研山晃着酒壶，抬望向夜幕，“你说明儿会雨吗？”

    妇人掩嘴笑：“肯定不会。”

    研山喃喃：“但是总有一天，肯定会打雷雨，对不对？”

    若非一般酒客如此说傻话，这位山神娘娘也就只当没听见了，但是她很清楚，这个看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研山，很不简单。

    只说西岳储君之山的山神，也就是宋夫人的那位上司，就对研山很看重，经常私宴请此人。

    她想了想，说：“雨肯定迟早会雨，但是只要有那么一把大伞撑着，莫说是黄豆大小的雨，就算天上刀都不怕。”

    研山神间依然布满霾，拢了拢狐裘领，低声骂：“狗日的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