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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十一章 斜yang落山万紫青(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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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沉现在庆幸自己这趟没白走,绝对是不虚此行,当的陈平安,算是山修行,已经走到半山腰了,陆沉所谓的半山腰,与一般练气士不一样,是那可以看到山风光的位置,才有资格被说成是半山腰,与境界低没有绝对关系,比如许多飞升境大修士,一辈都不曾找到合契机所在,在陆沉中,就还是那未至山腰的门外汉。

    如今陈平安凭借两把飞剑本命神通的叠加,已经找到了一条极为宽广的“剑”,就是通过见、耳闻、听途说、以及想象在诸多法门,集合一个又一个的小千世界,如果说从剑气城返回浩然天之前,只是一个略显稚的构想,那么等到陈平安开始着手通过金铜钱炼化一条光河,尤其是这趟天外返回,提升了一把“井中月”的飞剑品秩,陈平安的分,七个“陈平安”,在宝瓶洲不同地界的一切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皆是一好似时时刻刻都在以真实天地作为斩龙台砥砺剑锋的“炼剑”。

    组成这句话的词汇,数量越多,越是繁密,容越是详细,就越是接近与“假相”对立的“真相”。

    比如今日知客陈旧在酒局所见,白泥、夏侯瓒和梁玉屏,三人的材容貌,眉,声音,语调,气态,神,都已经被知客陈旧“记录在册”,已经悄然陈平安的那座剑法天地。

    简而言之,所有人和山景象,在这条陈平安行走的路上,都是一个“字”或者“词语”,那么裁玉山散滩的这顿酒宴,就仿佛组成了“一句话”。

    人生在世,何其悲哀。杞人忧天之哀,穷途末路之哭,都曾让陆沉心有戚戚然。

    除非是被未卜先知的大修士刻意针对,否则宝瓶洲地仙之,就再难剥离、拘押住一副分的心神,真要斗法厮杀起来,敌对修士即便获胜,只会诧异为何一个大活人的练气士,竟然连魂魄都没有,等到陈平安那一粒心神退散失踪,重归“祖师堂”,符箓傀儡的本来面目,那些修士就会明白,自己已经招惹到了不该惹的角

    如此练剑之,让陆沉都要倍大开界。

    陆沉唏嘘:“难怪当年在泥瓶巷,你会与贫说一句,自己的记很好,看东西都记得住。”

    从陆,陆沉,王八,到如今的陆掌教,好生伤

    那会儿的泥瓶巷草鞋少年,还会毕恭毕敬称呼自己一声陆,真是叫人怀念。

    就像先前陆沉所询问的,世间到底有无光?是否由无数个定格的静止组成一个一?陆沉此说,就等于将整个天视为一本完全静止不动的书籍,等到陆沉认定的“那个一”,他开始翻书,书上人与景象才会“自觉”和“被动”转起来。而陆沉的这个说法,显然与李-希圣的那个想法,属于同源不同

笔直一线牵引,莫非其余分,是一分为七的路数?嗯,贫终于想明白了,竟然是一座法天象地的北斗七星阵,陈山主是从桐叶洲金观那边得到的灵?不过归结底,还是师法于贫,荣幸荣幸,荣幸至极。既然人间以日月升落确定东西,以紫微星断南北,这就意味着陈山主七个心神附着在符箓的分,除了斗必须始终指向学塾主之外,在宝瓶洲的活动范围,都是有一定限制的?剩余三个分的藏匿之地,容贫猜一猜,大骊禺州,大渎以南的青杏国一带,最后一个,稍微有难猜……不怎么说,为了保护好七粒心神不被修士截获,各个击破,陈山主确实了不少心思。”

    突然忘记某个字,又突然记起某件事,好像曾经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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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平安说:“其实还有两颗辅弼隐星,负责从旁策应,免得被地仙太过轻松就打碎某张符纸,牵一发动全,功亏一篑,导致我必须立即收回全符箓分。”

    如此结阵,陈平安原本极为冒险行事的分神之举,就安稳多了,通过大阵牵引,就像为散落各地的七粒心神,同时在“祖师堂”设置了一盏续命灯。

    又像陈平安之前在天外,与小陌和白景御风返回浩然途中,白景抛给他一大摞绘画有远古风景的纸张,当时陈平安觉得像一本小人书,更像裴钱在课堂上书页一角绘画某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