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他，他不熟悉祁天君，还说我要是跟他们两个联手，可以杀什么十四境，嗯，照那个士的说法，就是十四个一境练气士。”

    刘铁怔怔无言，吐了唾沫，骂了句狗日的骗，然后沉声：“走，我们速速离开小镇。”

    然后赶回去提醒周楸，一定要远离那个吃了熊心豹胆的士，还有那个背剑少年，也要远离才好。

    不知为何，少女却是心中空落落的。

    那两个才见面没多久的怪人，虽说都没个正行，却也言语有趣。比如中途在一条河边歇脚时，背剑少年掸去泥土，嚼着草，看着河发呆，那个陆便说天不生无用之人，地不无名之草。见无人捧场，士便转主动与她搭话，问她晓不晓得为何一个人的左耳听力要比右耳更好，又何谓面朝黄土背朝天……她没有理睬，士便自顾自解释说是天地间有两气，天清地浊，地之秽者多生，而左耳属，故而天听锐，右耳属，地听更好，此外男女有别……说到这里，年轻士笑着指了指河，说了些让从不怕鬼的倪清偏偏都觉得骨悚然的言语，说河若是有漂浮溺死的尸，哪怕被浸泡得面目全非了，岸边人依旧一就可以辨认男女，男以面为、后背为，故而尸漂浮在，定然是面朝底背朝天的，此事亦是我们人在冥冥之中法天象地的一端倪迹象，毕竟万灵之首不是白叫的说法……

    小院那边，周楸将戚颂送到巷拐角，老人轻轻拍打着腹，笑：“既然目的都是一致的，为何不脆与我们联手？”

    周楸摇：“两回事。”

    老人叹了气，“即便是为报私仇，只要周姑娘愿意与青杏国柳氏份，何愁合山不肯那为蛮荒大帐通风报信的妖？”

    周楸淡然：“没有证据。”

    戚颂暗示：“证据？只要那妖落在周姑娘手上，不就有了？”

    周楸笑了笑，“依边军例，为了一己之私，滥用公，律当斩。”

    戚颂见她心意已决，只得作罢，犹豫了一，说：“院那两位，来历不明，你们还是要小心些。”

    回到小院，周楸看着那个坐回原位着腰杆的年轻士，还在那边嘴，“周姑娘，别看你陆哥瞧着羸弱，骨架不够龙虎猛，病病殃殃且活着呢。这就是心韧魂魄定的‘神在’之天大好了。只要周姑娘不嫌弃，贫上传授给周姑娘一门导引术，莫说是夜间打雷便会心悸，哪怕是白昼行走在光底都无妨，来，容贫先给周姑娘看个手相，贫所学驳杂，需要对症药才能事半功倍……”

    周楸摆摆手，“陆好意心领了，陈公，别怪我逐客令。”

    陈平安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几颗小暑钱，就当是陆为周姑娘排忧解难的报酬了。”

    陆沉停腰的动作，“啥？”

    陈平安说：“合山两府赵浮，虞醇脂，他们可曾勾结蛮荒妖族？还有青杏国柳氏是否知瞒报？别跟我说什么证据不证据，你跟刘标，只需心中有个猜测即可。”

    周楸心一震，眯起，缓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