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就在仙藻满脸笑意想要调侃一句，在她刚刚说一个陈字、尚未说平安之际，男闪电手，一把抓住她的脑袋在墙上。

    少女看也不看，只是：“活该。”

    蛮荒天。

    一双师师弟，走在荒无人烟的夜路上，作为师弟的周清，在与师白询问一些关于师尊如何授业的过往事迹。

    暂时失去了天之一的女修宵，换一个补缺就是了，其实问题不大。宵若是被关押起来却始终在蛮荒，才是问题。

    不知为何，郑居中并没有拦阻弟顾璨将她带去浩然天。

    而他们后，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一个相貌英俊、笑容温和的中年剑修。

    正是周密谋划多年、故意留给蛮荒天的一记后手。

    才让如今蛮荒大地之上，多了一个“半真半假”的剑修宗垣。

    宗垣，董三更，一前一后，都曾是剑气城最有希望跟随老大剑仙跻十四境的剑修。

    万年以来，剑气城战死的剑仙，一个跟着一个，但是能够被后世剑修时常提起的先人，宗垣第一。

    白意识低搓手呵气，缓缓：“当年先生就带着我们走过这里，如果没有记错，再往前走十几里，就会遇到一个村落。”

    周清问：“有门吗？”

    白摇摇，“没有学问，是一很寻常的风景。但是我们几个都察觉到当年刻意收起境界修为的先生，倍惊喜。听大师兄绶臣说过，当时先生脸上的喜悦之，可能比起先生当年替蛮荒天创造那总计六万多个文字的‘云文’，都要更兴。”

    曾经的浩然贾生，后来的蛮荒周密，被视为天学海，学问一事上的托月山。

    广收门徒，有教无类。

    而且周密对每一位弟都悉心栽培，只说每一位为剑修的年轻弟，无一例外，都在后来的托月山百剑仙之列。

    甲申帐木屐，这位关门弟，是唯一的例外。

    王座大妖白莹曾经询问居第二王座的周密，只是那会儿的白莹，自己是谁，并不自知。

    所以白莹并不知，他与周密的问答，其实属于一场自问自答。

    “周先生是想要当咱们天的文教之主不成？”“不够。”

    白抬看天。

    跟随师尊周密一同登天离去的，都是剑修，采滢，同玄，桐荫，鱼藻等，他们都属于文海周密弟当中的年轻一辈。

    留在人间的，首徒绶臣，女剑修白，还有关门弟周清，曾经的甲申帐木屐。

    照最早先生订立的门规，所有“有名无姓”的亲传弟，都需要等到攻破剑气城之后，他们才能自行挑选一个姓氏。

    而在绶臣和周清之间，其实周密还有一大批可以称为登堂室的亲传弟，或显或隐，至于到底有几人，大概无人知晓了。

    周清和师兄绶臣、师白，都没想着聚拢、找所有同门，既然先生有意为之，他们就没必要画蛇添足了。

    行走在夜幕里，他们脚犹有一些土埂泥垄的痕迹，远星星起伏不定的微光，分不清是坟冢磷火还是游的萤火虫。

    文海周密，曾经带着绶臣、白在的这拨嫡传弟，在最终决定正式开启那场战事之前，曾经一起负笈游学蛮荒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