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这两天请假在家休息，昨天回了一趟医院，接受调查。

    当时并没有看什么异常，还来科室跟他们聊了一会天。

    他是吃安眠药自杀的。

    在书房里，要不是他大儿要拿看跑去，还未必能够发现异常。

    在九院心外科，徐晏清跟冯彰关系最要好。

    徐晏清比较冷清，对谁的态度都一样。

    其实，他一直以来都没变过，对任何人都不亲近，也不过分疏远，都保持着距离。

    你要说他难搞，也没有。

    科室聚餐，同事结婚，他也都会席，随份。

    只是话少，显得不合群。

    所以，有老冯这样的老油条，脸比较厚的人，在他边，正好能跟他的格匹。

    徐晏清听完电话就挂了，一句回应也没有。

    他在公寓门了烟，外面开始雨，他微微仰看着漆黑的天空，结了。

    烟了一半，就给掐了。

    他没去医院。

    最后还是转去，回到家里。

    室冷清黑暗。

    倒是不意外，他打开灯。

    行至客厅，看到沙发上睡着的人，反倒意外了。

    陈念躺在沙发上睡觉。

    他心里突然舒服了一些。

    灯光突然亮起来，陈念有被影响到，她睫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睛。

    睡惺忪，看到他的时候，还有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

    徐晏清蹲，手指在她脸颊上蹭了蹭，边泛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陈念还有没睡够，又重新闭上睛，扒拉他的手，将其压在手心。

    徐晏清没有挣开，也没有吵她。

    陈念又睡了一会，大概二十多分钟，她又自动醒过来。

    徐晏清这会坐在地上，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还在她的手心面。

    四目相对。

    他神淡淡，暗着一丝柔和，“睡够了？”

    陈念还是懒懒的，闭着睛说：“没有，但我饿了。”

    “想吃什么？”

    “想不来。”

    陈念回来的时候，在护士站那边听到了他们的议论，提到了徐晏清的事。

    她默默的听了一会。

    说是徐晏清有一台手术作失误，导致病人染，被家属投诉到了市卫生厅。

    又说，有人写匿名的举报信，投到省卫生厅里去了。

    树大招风。